也許,是我太敏[gǎn]了。
時間轉過夏天,當我習慣了死灰一樣的平靜的時候,小三,楊兢結束了她的進修,從韓國釜山回來了。
我的事,她應該已經知道,陳湛說告訴了她一個大概。克克大約怕勾起我傷心,一直以來並沒有打電話給我。我又很久不曾再去網絡上流連了,所以這是出事後我們的第一次接觸。
那頓飯的氣氛弄得很怪異,克克很冷漠,除了詢問我一些身體傷勢的情況以後就不再說話,別有深意的看著我和我身邊的王妍。王妍表現得很親昵,在一邊給我剝蝦。我並不反感海鮮,但是因為怕麻煩而自己不會去吃。以前,寧海會以極其優雅地道的手法幫我剝好,既不放進餐盤,也不惡心巴拉的送進我嘴裏,就那麼擱在指頭上,我自會很有默契的低頭去吃,順便還咬寧海的手指頭淘氣,常常被克克笑話為跟小狗一樣。
這些我和寧海之間的親密被我塵封起來,不會有其他人代替她。所以王妍的好意我隻會說謝謝,然後拿餐盤接了,擱在那裏,冷掉,不去吃。王妍並不在意,依然殷勤的倒可樂,跟陳湛開玩笑活躍氣氛。克克不動聲色,我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卻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所以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我開始有些激動起來,身體仿佛一台陳舊的生鏽的機器,開始吱嘎吱嘎的重新運轉。克克的聲音很低,讓我到她家裏去,我聽出她極力壓製的激動,受了傳染一般的開始有些輕微的抖。不過我還是穿好了外套,忍住劇烈的心跳,到了她那裏。
跟我想得不一樣,隻有陳湛在那裏,蜷坐在沙發前麵的地上,臉上是懊惱頹廢的神色。克克坐在一邊看著她,臉色冷峻。
我進來後,陳湛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去,神色慌亂。滿屋子是煙氣,我抬手在臉前揮兩下,走過去在克克麵前坐下來,等著她們的下文。
“我在韓國的時候聽到陳湛說這件事就覺得奇怪,以寧海對你的感情,我不相信她會這麼輕易放棄。回來仔細問問她,”克克說著頓了一下,看看陳湛,“哼!”她沒再往下說。
“怎麼了?”我故作鎮定,可是顫唞的聲音泄露我的慌亂。
“讓她自己說!這樣聞所未聞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說。”
“老大,怎麼了?”我轉頭對著陳湛,又問了一遍。
陳湛抬起一隻手在臉上搓了幾下,啞著聲音說:
“樂易,對不起。”
“我想知道怎麼了!?”我的聲音急切,想聽到的不是道歉。
於是在陳湛的講述中,我補上了因為重傷漏掉的事情。真如克克所說,這真是聞所未聞。在電視劇裏才會有的事情竟然切切實實發生在了我們的身上。
時間倒回去,回到出事的那天。我的記憶截止在被撞的時候,陳湛便從這裏接了下去。
遠遠開車過來的陳湛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發生,驚慌失措隻是很短的時間。隨即就撥了兩個電話。一個給120,一個給飯店裏麵吃飯的同事們。
這兩撥人幾乎是同時到的,這個時候陳湛已經把石揚從駕駛座上拖下來,跳上去倒車。整個過程寧海僵在副駕駛座上,攥住手刹失去了任何的反應。
陳湛情急之下,一邊幫醫院的人把我往救護車上抬,一邊衝她的同事們喊:
“帶上她!帶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