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們相愛,當然看重對方。”
“可是當時石揚說,你們在吵架。”
“你跟你丈夫從沒吵過架麼?”我很奇怪她的論調。
寧心想不到我會這麼問,怔了一下。“嗬,也是。”
有一段時間的沉默。
“待會寧海醒了,恐怕情緒會很激動。”
“有我在,不會讓她有事的,你們不能再騙她了。”
“我知道,你贏了。所以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我贏?”我笑得很諷刺。“你說吧。”
“其實我們家也並不喜歡石揚的。那個孩子從小就慣的很嬌縱,仗著家裏的勢力到處惹事生非。我爸爸很看不慣這種紈絝子弟,但是礙於石揚父親的交情,也不好說什麼。石揚對誰都不服管教,唯獨在嬌嬌麵前,言聽計從,她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從小就這樣。再說孩子在一起玩也沒人在意什麼的,後來石揚出國了,也就沒人提這件事情了。
石揚回國以後,第一個先來找的人就是嬌嬌。看他的樣子好像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架勢。他成年以後比小時候出息了很多,對嬌嬌卻是照舊的好。我家裏人就都慢慢開始接受他了。過了不多久,石揚就提出了想結婚的念頭。
可是我們沒想到嬌嬌反應很激烈,當即就拒絕了,而且態度很堅決。家裏人不理解,媽媽試著去問她,她居然告訴我們,她愛的人是你。”
聽到這裏,我的心裏咯噔一下。
“家裏馬上亂了套,爸爸發脾氣,媽媽哭著哀求,我勸解的話說了一火車。可是沒有用,嬌嬌始終堅持要跟你在一塊兒。最後,一向最疼她的爸爸動手打了她兩個耳光,還威脅她要去教訓你。嬌嬌竟然說我們要是敢傷害你就跟家裏斷絕關係。”
我表麵平靜的聽寧心說,心裏卻不可能再平靜。在寧海為了我們未來的幸福努力的時候,我在做什麼?吃無謂的醋,跟她吵,跟她鬧,跟她冷戰,讓她兩麵煎熬。在寧海寬容深厚的愛麵前,我那些自我標榜的感情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嬌嬌也把這件事告訴了石揚,可是他似乎並不相信,認為這是她的借口。對嬌嬌也並沒有放棄。可能怕他利用一些亂七八糟的社會關係危害到你,嬌嬌對他並不敢太強硬,一直是哄著來的。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她剛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跟傻了一樣,不哭也不鬧,眼睛都是直的。我和媽媽怕她有事,加上家裏的小阿姨三個人輪流守著她,她還是趁媽媽上廁所的功夫用水果刀割了手腕,還藏在被子裏,血流了一床。那個場麵別提有多可怕。要不是護士來給她打針掀被子發現了,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媽媽哭得幾乎暈倒,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大家看這樣不行,這才送她回了阿布(外婆)那裏。
整整兩個月她都是一個樣子,不吃不喝的,我們實在舍不得硬給她灌下去。阿布都八十歲了,每天打了蔬菜汁水果汁一勺一勺的喂她,她也咽不下幾口去。那段時間我們幾乎要放棄了,想告訴她真相讓她去找你,比這樣半癡的樣子要好,可是爸爸堅持不肯,我們也沒有辦法。
兩個月後她突然要回來,我們以為她終於想開了。可是她竟然非要去看你的墓。你好好的根本沒事,我們到哪裏弄一個墓出來。還是爸爸派人在遊仙山公墓買了一個位置,立了塊刻著你名字的碑,匆匆忙忙帶她去了。
她直到看到那塊碑,才第一次放聲哭了出來。靠在那裏,手在你名字那裏摸著,那樣子說不出有多淒慘,連我都忍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