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玉回過神來,自然不好意思跟他說自己剛剛在想些什麼,有意轉移話題,笑道:“說起這個來啊,剛剛智能師叔好像忘了說給你準備的房間在哪裏了——不如這樣,原先我跟熙官住一間房,後來他不是和詠春跟師太一起去隔壁山溝練詠春拳了嗎,床鋪也空了下來,不如你去那裏睡,咱們也能有個照應。”
他們也就是在給方世玉做特訓的時候一起在戒律院中小住過一個月,其餘時間都是白天見麵,晚上各自歇下的。
淩多多想了想,也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不過為了保險還是先問了一句:“熙官不會介意吧?”
“有什麼好介意的呢,熙官也不是這樣小心眼的人,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床褥被子什麼的,把他的那一套先收起來,大不了等他回來之後,你再把地方騰給他,不就完了?”方世玉說罷,笑了起來,“不對,等他回來,我也要跟他說,他自己搬著鋪蓋去詠春隔壁睡吧,小兩口湊一塊見麵也方便,別跟我搶大濕了,我還指望著你的光頭辟邪呢。”
“還貧嘴貧成這樣,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們一塊住也好,萬一師公再來,我在旁邊看著也心安。”淩多多無奈道,“你嘲笑我光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可惜看樣子當真沒有辟邪的功效,不然你們來這個村子住下也有一個月了,為何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我跟你在一塊的時候才冷不丁冒出來?”
“說明我倒黴,你也倒黴,咱倆誰都別笑話誰,也誰都別嫌棄誰了,為了不禍害更多的人,當然得搭夥一起過日子了。”方世玉笑眯眯說完,一拍他的肩膀,“走了,大濕,你先看看熙官的床合不合適,要是不喜歡朝陰麵,我就把我的床讓給你,亮堂堂的朝陽,每天中午躺著睡回籠覺的時候,還能順帶著曬太陽呢。”
淩多多沒讓他得逞:“別我一說到師公怎麼樣你就想轉移話題,回去後先把口訣寫下來給我看看,說不定能弄明白其中的蹊蹺呢。”
還師公呢,叫得這麼親熱,是不是人還不一定,說不定是哪來的孤魂野鬼占了杏隱禪師的屍體呢,誰知道咱倆作為人家的徒孫,能不能活夠七天?
方世玉對那個鬼影著實沒有好感,想想那個鬼影表現出來的也不是善意,隻能故作輕鬆道:“大濕武學功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天動地所向披靡,全指望著你來救世玉一命了!”
說到這裏,又忍不住抱怨道:“你說,他好端端的不去找白眉,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呢?要是我轉道前往武當山,把他這個大殺器也給引到武當山去,會不會正好讓白眉和他打起來,一下子解決兩個禍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淩多多聽得一愣,莫非如果沒有自己橫插一腳,原著中真的就是方世玉把神智不清醒的杏隱禪師勾引到武當山弄死了白眉的?
不不,從先前的諸多劇情中也能夠看得出來編劇的不靠譜程度,估摸著還是要作為主角的方世玉自己報仇,才能大快人心。
淩多多估摸著,理當還是方世玉學到從杏隱禪師那裏得來的牛逼功夫,再拳打武當山,腳踢白雲顛。
——不論怎麼發展,橫豎白眉都得死在方世玉手下才算是皆大歡喜結局,就是不知道要實現HE,得死多少邊角人士了。
淩多多在心中暗歎一聲,道:“記得提醒我給小小和惠乾寫信報平安,少林寺被燒毀的事情他們肯定也是知道了的,這幾個月還不知道得多著急心焦呢。”
方世玉見他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皺起了眉頭,頗為心疼,抬手幫他捏了捏眉間的軟肉:“成天皺眉頭,考慮這麼多事情,你也不嫌頭疼。讓我說,等到了房間裏麵安頓下來,我來給小小和惠乾寫信,你打了熱水舒舒服服泡澡,痛痛快快睡一覺,再說別的吧。”
淩多多笑道:“那可不行,你那筆臭字,恐怕小小看著要眼花了,我得自己寫,她看完後才能放心又不眼酸。”
方世玉還嘴道:“真是太過分了,本來我還想親自給你打熱水去呢,現在看還是算了吧,自己去燒水洗澡,我睡覺才不要理你了!”
本來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他說完後卻神情恍惚了一下,禁不住感歎道:“沒了你在身邊,我連個開玩笑互相打趣的人都沒有了,大濕,幸虧你平平安安回來,不然我跟著一塊死的心都有了。”
他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並沒有作假的成分在裏麵,淩多多聽後也是頗為感動,正色道:“世玉,別成天胡思亂想的,我們兩個一定都能度過眼前的難關,不僅要啥了白眉為方丈師伯報仇,還要重振少林。”
方世玉抬手跟他擊掌表示相互鼓勵,讚同道:“你說得不錯,我們兩個隻要齊心協力,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這樣才對,打起精神來,別自己嚇自己。”淩多多一拉他的胳膊,“你在前麵領路,我還不知道前往你房間的路怎麼走呢。”
“其實少林僧侶都是混在一塊住的,幾位長老也是就近住在我們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