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一分錢沒出。不過我看他們都是想要錢。”
“這些人不一定。”勵唯安看著丁萱的背影,“老一輩更注重傳統。”
“說得對說得對。”張監製連忙讚同,不過,“勵總認識丁萱?”
“你們之間有過什麼交流?”勵唯安瞥他一眼。
“也不多。她之前寫了個劇本拿來給我看過。小小年紀一事無成,心氣還挺高。”張監製嗤笑一聲。
“我看她挺優秀。”勵唯安沒笑,“與她合作過三集懸疑劇本,寫得非常好——是你要求高吧?”
“當時要求的確是太高,我現在也覺得不對,是我太官僚了。就應該給年輕編劇多些機會。”張監製立馬見風使舵,“不過,她寫的是懸疑?”
“是,情節環環相扣很精彩。”
張監製笑得意味深長。“她自己的經曆就挺懸疑的。”
“什麼意思?”勵唯安問。
張監製嗬嗬笑了兩聲。“勵總還記得邱平導演吧?”
……
丁若棋獨自從客廳晃蕩到臥室,再從臥室晃蕩到廚房。牆邊音響震耳欲聾地播放著音樂,是她前幾天發現的一首無敵老歌。
“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要你猜猜我是誰,從Mary到Sunny和Ivory,就是不喊你的名字~~”
丁若棋一邊哼著,一邊從冰箱裏抱出一罐低脂冰淇淋,才挖出一勺還沒送到嘴邊,那勺冰淇淋就啪一聲落到地上。
“哎呀。”丁若棋皺著眉把冰淇淋放到一邊,抽出幾張紙巾摁到地上。
她看到了沙發腳壓著一張照片。
“什麼啊……”丁若棋將這張照片撿起來,翻到正麵。
看到照片內容,她眼前一黑,臉色瞬間蒼白,手也控製不住地顫唞起來。
“啊!”猛然回神,她一聲尖叫,丟開照片連連後退靠到牆上,仿佛那東西是一團火。
☆、鮫人
從田聰家拿草藥出來,已經十點多。丁萱不肯白拿,執意給了田聰母親兩百塊錢。大媽很高興,再三叮囑用法用量後,就要留丁萱在家吃飯。丁萱委婉謝絕了,再次同田聰一起返回。正好田聰回去繼續上班。路上碰見了田聰的二叔,騎著三輪車說是去山溝子裏拖野豬——“王保他們今早獵了一隻野豬,至少五百斤。”
丁萱在旁邊聽他們用家鄉話聊天,然後目送二叔從岔路口離開。她倒是想起一個問題。“你們這邊為什麼不能獵狐狸?狐狸的皮毛可是很值錢的。”
“因為大家都信傳說,女巫和狐狸的傳說。”田聰踢開一顆石子,“咱們這早先是寨子,後來分成了好幾個村,原先寨口有塊大石頭,起碼放哪兒好幾百年了,上麵還有刻字,刻的是女巫唱的歌。”田聰摸摸頭,有些羞澀,“那字兒是個什麼體來著,我反正認不全。”
“那咱們去看看吧!”丁萱看看時間,還算早。
“好的,這邊走。”
“女巫和狐狸的傳說是什麼?”丁萱又問。
“那可說得遠了,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說是咱們這兒山穀以前有瀑布,穀底是很大的一個湖,水直接流到海裏去。山穀周邊物產富饒,百姓安樂,生活太平,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個女巫守護著這片人傑地靈的土地。女巫日間在山林裏行走,唱著歌謠,梅花鹿獐子等動物都會來問候她。而她晚上會踩著水麵走到湖心島上休息。”
“後來山裏有隻狐狸愛慕上女巫,經曆千百年修煉成精,化為男身,希望能陪伴女巫左右。但是女巫以露水為食,以鮮花為被,接受百姓供奉。她根本不會喜歡低賤的畜生。狐狸日夜守候,為她收來最高樹葉上的露水,采來山頂最美麗的花,而女巫一眼也不看,直接丟給侍女,是一個受她年年澆灌聚集靈氣而成精的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