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轉身奪路而逃,不願再留在他身邊。但手腕卻被陸從身後拽住,他狠狠將她扯回,沉聲道:“你要去哪?”
“不想見到你!”
“孤已將請稟天子,難道你真的不願做孤的女人?”
“是的,不願,不願意,不會再願意!”
他的黑眸深不見底,凝視她半晌,憤怒地將她拉到一間宮殿,“就在這裏好好反思,直到你願意為止!”砰的一聲,大門緊緊閉上。
他將她扔到了這裏,扔到他宮殿中的一間小屋子,摔門離開。
淩鈺愣愣出神,不敢相信陸會這樣對她。這個男人可以溫情,也可以瞬間無情,原來她並不是一個例外,與他王宮中的所有女人一樣,不過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妾。
大門鎖上了兩天兩夜,除了婢女打開一線門縫送進食物,陸沒有來看過她。
被軟禁了,被囚禁了,這個男人竟然會囚禁她!直到現在淩鈺都不敢相信,所有食物都難下咽,她如一個垂老的婦人呆呆杵在殿中,仿佛下一刻就已要頻臨死亡。
空氣都不再流動的房間突然折射出一線光亮,淩鈺緩緩抬眸望去,陸一身王袍走近她身前,俯首望她。
她率先移開目光,不願再與他對視。
沒有開口,等到好久,他輕輕一聲長歎,“你知錯了麼?”
淩鈺不願開口回答。
陸惱怒,俯身挑起她的下頷,“在這裏靜思兩日,難道還沒有磨掉你的性子?”
“不願意。”幹澀的聲音出口,卻是這樣一句回答。
陸手上的力道加重,捏著她的下頷,直至淩鈺麵頰通紅,他才憤怒放開。
他背轉身,對她已是失望透頂,“孤一直以為你善解人意,一直以為你善良溫婉,原來連你都不懂孤的心意,與孤背道而馳,你們都快活麼!”
“義兄遷怒阿鈺了。”
她平靜自若的神態讓他更怒,猛地回身,陸沉沉說道:“你已是孤的女人,再做這些無謂的抵擋又有何用。”
淩鈺緩緩朝他凝眸,輕輕一笑,“是沒有用,但我隻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不願再嫁你。”
一無所有的普通女子,威脅一個諸侯王君,她輕輕笑,他卻瞬間爆出怒火。
隱忍著,他不願再生這氣,“孤已經請稟天子,你將會是孤的側妻,難道孤給你一個側妻之位還不夠表明孤的心跡?”失望,原來她半分都不懂他了。
淩鈺沉默好久,“如果你讓我做你的正妻,或許我會考慮。”
“紀淩鈺——”冰寒的聲音從緊咬的齒縫迸出,陸深望她一眼,拂袖離開。
明知他給不了這個位置,她卻要斷了後路地將他逼走。黑暗的房間再一次死寂沉沉,淩鈺悶得喘不過氣,掃視四周,這間屋子應是他宮殿的獨設,連窗戶都沒有。
走不出去,如何是好。
等到傍晚,婢女端來了今夜晚飯,淩鈺想要離開這裏,心中急得不可開交。她腦中靈光一現,強裝鎮定地問道:“君上呢?”
“在議事。”兩個送飯的婢女都還是恭敬,有禮地回她。
“議什麼事,可用過飯了,最近都忙麼?”淩鈺連聲問。
兩個婢女麵麵相覷,她突然的轉變讓她們奇怪,但也回道:“天子又要雲遊,君上在與大臣們議事呢。君上還未用飯,魏女……”
“告訴君上,我已想通,你將這個交給他。”淩鈺拔下頭上玉簪,“他自會明白的。”
兩個婢女皆是一喜,忙接過,“奴這就去!”她們放下晚飯便已轉身,淩鈺叫住她們,“可否留下一個幫我的忙。”
“魏女有事請講。”
“我的腿像是抽筋了,你們著一個人過來幫我揉穴。”淩鈺麵色露出痛苦之色。
婢女不敢忤逆,一個去了前殿稟報,一個留下照顧起淩鈺。
淩鈺心跳加快,“去榻上取藥膏來。”
“魏女這裏有藥?”婢女疑惑極了。
“去。”淩鈺沉聲吩咐。
婢女不敢違逆,轉身望裏走進,昏暗的燭火中,淩鈺飛快奪過桌案燭台,朝那婢女的後腦敲去。
一聲悶哼響過,那婢女已經倒地暈厥。
淩鈺緊張地拍拍胸脯,飛快換上了婢女的一身宮裝。她關緊了門,低著頭走出大殿,快步步下石階,卻猛然聽到一聲尖細的嗓音響來,“魏女如何?”
是秦全。
淩鈺抑製住心中的緊張,學著那婢女的嗓音,“用過一些,吩咐奴去找君上來。”
“君上已知,派我先來告知魏女,你下去吧。”
不敢抬頭,淩鈺隻規矩地退下,細步走出一段距離,她才敢放開腳步跑。秦全已經去了,肯定會發現她逃走了,這王宮已經沒有呆下去的理由。瑞夫人是無意告訴她的麼,為什麼她覺得事情太過巧合!陸可以這樣對她,她還要用什麼心態去接受去愛!算了吧,逃出去,去外麵的天地,去找雲初九,去找董氏,他們是真心待她,而不是像這卞耶,所有人都提防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