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天子雖然責處了允王,卻隻有允王一個血親,若……”
“你這麼不相信允王的能力?”淩鈺幾乎想要跳起來拍圓肚的腦門,“難道允王就是如此無能之輩,離開天子而不能活!”
“當然不是。”圓肚立馬否定。
“那就是了,圓肚大人,你跟隨天子這麼多年,知曉的東西定比我多。我知諸侯之勢不可忽視,任何一個小王若被敵國說動,伺機背叛胡國,都會是難以抵禦的傷害。圓肚大人覺得陸公此人如何?”話落,淩鈺暗自撲捉圓肚的表情。
圓肚凝眉沉°
淩鈺怔怔看他,迎麵吹來的寒風幾欲讓她眼眶湧淚,緩緩從他身上移開目光,她知,身側還有梁肇啟與臣子在。
“珍妃的東西掉了。”輕輕的幾個字從陸玦口中逸出,沉磁凜穩的聲線牽動淩鈺的心脈。
他朝她伸出手,攤開手心,那顆紅豆安靜地躺在他掌中。
靜靜望去,他掌心有一道傷口,並不長的紅痕,卻足夠令淩鈺心中揪痛。那是新傷。他疼不疼!
伸出手,她的手指卻沒有去拿那顆紅豆,而是輕輕撫摸那道傷口。她的袖擺寬大而長,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旁人隻知她是在取回自己的東西。趁這短暫的瞬間,淩鈺去撫那傷口,她凝眸望他,在他深沉的眸中體味到他的思念,但這一份思念轉瞬即逝,他已想要抽回手。
淩鈺猛然握緊。隔著寬大袖擺,他們的手交纏在一起。他試圖抽回,卻被她緊緊握住。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大的力氣。仿佛是溺水的人在絕望中抓住一根救命韁繩,她死死握住,半分都舍不得鬆開。
陸玦眉頭不著痕跡一皺,終究還是抽出手,他一點一點挪開。麵色沉靜,“臣下給珍妃見禮,臣下欲去覲見天子,先告辭了。”
感到手中緊握的全部一點一點流失,淩鈺怔怔凝眸看他,終究鬆開。“陸公是得勝歸來麼?陸公手上受傷了。”不再去看他。她隻將目光投向遠處。
“臣下無事。”這一句無事,他終究心軟,語氣變柔。隻是說與她聽。就像以往他深夜忙碌政務,她半夜醒來後赤腳走到他身側,帶著惺忪睡意喃喃責怪“還不睡”,而他會回她“無事”。隻是再有情,也都無用。
梁肇啟走上前來。關切道:“珍妃為何站在這裏,外麵雪大。快先回去吧。”
淩鈺點頭,“允王無事吧?”
梁肇啟朝她安慰搖頭,“之後再與你說,我先與陸公去見天子。”
側身,淩鈺替他們讓出路來。
陸玦從她身側擦肩,身影漸行漸遠。
他走了,但是,回來就好!
轉身往央華殿邁去,淩鈺攤開掌心,那顆紅豆耀眼得刺目,而她掌心竟斑駁地顯出幾點紅色。淩鈺一震,心痛難忍,是陸玦的血,他手心傷口被她方才握得太狠,是她弄破了他的傷口!
陸玦的歸來並不讓梁肆啟意外,同樣地,他也沒有表現出高興。隻是他是天子,會用冠冕堂皇的話語表揚陸玦,稱讚他是無人能敵的英雄。拋開身懷有孕的黎嬪,梁肆啟在大殿與陸玦暢飲。
“陸公是如何從秦山脫險的?”舉起酒杯,梁肆啟隨意問。
“秦山雪厚,寇賊會外出覓食,臣下不過守株待兔,布下陷阱。”
“那為何會傳陸公有難,生死難測?”
“天子勿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