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年了。”
“登記的車主姓名是?”
“登記在我們公司的名下。”姚赫對答如流。
“還得問一下,你們呂總昨天穿什麼衣服?”
“他上身穿白色短袖襯衣,下麵穿藍色牛仔褲。”
“身上有什麼飾品嗎?”
“他不愛戴什麼飾品,不過昨天他有點感冒,一天都戴著口罩。”
“戴了一天?”
“嗯,他有哮喘,隻要一感冒就必須戴口罩,噴哮喘噴劑,否則反應會很強烈。”
“原來是這樣……他的車昨天停在哪裏了?”
“就停在我們公司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裏了。”
“嗯,好。”莫然點點頭,又把呂顯德昨天的服飾和車的信息給嚴局發了過去,請他協調交管局調查一下這輛車的去向。
“梁總監,”莫然轉向梁瑞菊,“不知你們準備一百萬現金,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我們已經安排了三撥人分別去三個網點取錢,快的話,應該十點多就能把錢送過來了。”
莫然想了想,轉向耿寶成:“估計綁匪很快還會來電,如果他打來的話,還是由您來接。”
“我?”耿寶成有些疑惑,“我該說些什麼呢?”
“拖延時間。不管綁匪給的時限是什麼時候,你要求他寬限一天,然後盡可能跟他討價還價到寬限半天。當然,具體怎麼談到時候我會給你提示。”
“那萬一還是我姐夫打過來的呢?”
“那也沒關係,先問問他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吃虧,尤其是問問他的哮喘怎麼樣了。如果他提交錢的時間地點的話,那就還按我說的,要求寬限一天,看他怎麼說。”
“好吧……”耿寶成一邊說一邊遲疑地看了看那部手機。
“對了,您姐夫這兩天犯哮喘的事情您知道嗎?”莫然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啊?這個,我不知道。”耿寶成有些猝不及防,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耿玉仙也沒提?”
“沒有,她心裏已經完全亂了,哪裏還記得這些。”
“你姐夫的哮喘嚴重嗎?”
“嚴重倒是說不上,但有時候犯起來如果不能及時用藥的話,看上去還真的挺痛苦的。”
“會致命嗎?”
“這個應該還不至於吧。”
“他一般會隨身帶藥嗎?”
“一般他會在車上、辦公室和手提包裏各備一瓶噴劑。”
莫然點了點頭,他覺得除非綁匪特別喪心病狂,否則呂顯德的生命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他了解呂顯德這種所謂的成功人士,越是成功便越是惜命。雖然他們深知賺錢的辛苦,但更知道,隻要命還在,錢是一定能賺回來了。
“不過,”梁瑞菊又開了腔,“提這一百萬現金,可是有點……”
“怎麼呢?”莫然看了看梁瑞菊,覺得她作為一個局外人,未免話太多了一些。
“過兩天就要開工資了,馬上又要報稅,提了這一百萬,賬上就沒多少錢了,萬一回不來,到時候可是要出大麻煩的。”梁瑞菊絮絮叨叨地說了這麼一通。
“我姐夫要是回不來,那才會出大麻煩呢。”耿寶成一邊說,一邊狠狠瞪了梁瑞菊一眼,似乎也對她很是不滿。
“怎麼,你們公司賬上隻有一百多萬嗎?”
“這一百多萬還是月底連收了幾筆款才有的呢,平時也就四五十萬。”
莫然摸著下巴想了想,不禁有些好笑,原來這政協委員企業家也不過如此,辦的公司也是拆東補西地過日子。不過他臉上倒是沒有表露出來,隻是點了點頭:“我們也不敢保證什麼,隻能說盡力而為吧,畢竟呂總的生命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