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怎麼樣。”
“除了他也沒別人能代理呂總的職務了,”梁瑞菊哀歎道,“再說就算咱們在這兒商量完了,還不知道另外幾個副總同意不同意呢。”
“這種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耿寶成又有點生氣了。
“呂總在的時候,這些當然都不是問題。一旦呂總有什麼事了,大家就都開始打自己的算盤了。這種事情我見得也不少了……”梁瑞菊說到這兒,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轉了話鋒,“我看還是先跟薛總打個招呼,看看他怎麼說吧,估計終歸是得開一次高層會議,這種事情才能定下來。”
耿寶成越發生氣了:“我姐夫的公司,我們自己家人都不能做主,還得這些外人開會商量,這簡直是……”
“梁總監說得也有道理,”莫然又開始打圓場,“畢竟一個公司有一個公司的規矩。我想呂總在的時候,應該也不是事事都獨斷專行的吧,有什麼事情終歸是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的好。”他說了這麼多,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些絮叨了。
“那倒不是,”梁瑞菊似乎從來不覺得自己話太多了,“呂總自己倒是挺有主意的,隻是這事兒實在是太特殊了,所以我想……”
看來這個梁瑞菊是把自己當成顧命老臣了,莫然不覺皺眉,就在他煩心的時候,手機卻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眉心頓時擰成了一個疙瘩。
四
陪著耿寶成從太平間出來,莫然盡量用柔和的語調說:“如果能確認的話,就簽個字吧。”
耿寶成草草在一張表格上簽過字,莫然便帶著他進了一間小會議室。
耿寶成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歎了口氣:“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
“是啊,我們也很遺憾……”莫然給耿寶成倒了一杯水。
“遺憾?”耿寶成似乎對莫然的態度很不滿,“這難道不是你們的失職嗎?如果不是因為發現你們摻和進來,那些人會撕票嗎?”
“這些人撕票倒不是因為我們。”莫然對耿寶成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以為然,相反,他的嘴角稍微往上揚了揚,看上去好像是想笑但又給憋回去了。
“你什麼意思?”耿寶成瞪起了眼睛。
“您先喝口水。”莫然這回真的是在微笑了。
“你先給我說明白!”耿寶成這回徹底被激怒了。
“據法院的初步估計,呂總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的九點到十一點之間。也就是說,在你們報警之前,他早就被害了,所以其實凶手並不是因為我們警方介入才撕票的。”
“隨你怎麼說,反正法醫也是你們的人。”
“您這種態度可太不合適了……”
“不合適?”耿寶成的聲音又提高了,“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今天早上那個電話是怎麼回事。要是我姐夫昨天晚上就死了,今天早上又怎麼能在電話裏跟我姐說話?”
“好吧。”莫然似乎有些無奈,“您知道我們是在哪兒找到呂總的屍體的嗎?”
“這和我姐夫是什麼時候死的有關係嗎?”耿寶成仍然瞪著眼,眼球上布滿了紅絲。
“有關係,您一定得聽聽。”莫然看著他,一點不懼與他目光相接。
“在哪兒?”也許是莫然的態度太堅決,耿寶成的態度反倒軟化了一些。
“他的屍體和手機一起被埋在南郊的一條公路旁邊的山坡上。”莫然慢條斯理地說道,“呂總是被人用鈍器砸中後腦,導致顱骨塌陷和大麵積顱內出血死亡的。不過他並不是在南郊被害的,真正的地點是一個叫清光園的小公園。他是在那裏被殺,然後又被凶手拋屍到南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