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鄭春紅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這個車牌號呢?”

鄭春紅仍然搖頭:“沒見過。”

莫然想了想,直接把呂顯德那張照片拿出來了:“這個人呢?”

“也沒見過。”

“這個人沒到你們店裏修過車嗎?”

“可能修過,但我不記得了。”

“平時你們店裏都有些什麼項目呢?”

“也就是洗車、打蠟、換些小零部件、噴漆、鈑金、充氣、車內裝潢這些。”鄭春紅說這些倒是很順,看來對店裏的情況也很熟悉。

“給汽車裝GPS防盜器呢?”

“那個我們幹不了。”鄭春紅搖了搖頭,“這些得大的汽修廠或者4S店才能幹。”

彭曉苗不禁看了莫然一眼,她不明白莫然為什麼會對那個防盜器那麼上心。

“他們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您知道嗎?”彭曉苗問道。

“他們除了那幫一起打牌的,平時也不怎麼和人接觸。”提到這裏,鄭春紅又有些傷心,“本來開這個店挺賺錢的,可他們輸得太凶了,現在開店的錢還沒有全還上。”

莫然心想,呂顯德再怎麼說,也不會去跟一幫修車工打牌賭錢吧。

“您丈夫和弟弟平時抽煙嗎?”

“抽,抽得挺凶的。我說你別抽煙了,對孩子不好,他就說沒什麼不好的,等孩子聞習慣了就沒事了。現在可倒好,以後孩子想聞他爸爸的煙味兒也聞不著了……”

眼看著鄭春紅又要掉眼淚,彭曉苗連忙又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然後問道:“他們平時都抽什麼牌子的煙呢?”

“他們倆都抽紅梅的。”

“不抽中華的嗎?”

“中華?那煙太貴了。除非是別人遞過來的,他們才會抽。”

“平時給那麼多玩得起高爾夫的人修車,應該也接了不少他們遞的煙吧。”

“那可沒有,那些有錢人,都很精,從來不在這上麵大方,就是修車的錢也要跟我們摳。”鄭春紅說到這兒,似乎又有些怨氣。

“那他們抽泰山煙嗎?”

“也不抽,他們就愛抽紅梅,再說泰山也不便宜。”

“你們家有自己的車嗎?”

“有一輛貨車。”

“什麼樣的貨車?”

“就那種五菱的單排座小貨車。”

“這車買了多少年了?”

“七八年了吧。”

“他們兩個都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