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聲冷喝,所有人都屁滾尿流衝出這裏,除了千雪代沙和妮可。
“怎麼不走?”透過塵煙,李淳風看到千雪代沙倔強的臉,以及妮可茫然無神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信棄義?”千雪代沙走近幾步,聲似泣血質問道:“兄弟會已經掌控在你手中,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權力?”
“權力與生命哪個重要?”李淳風問道:“隻選其一,你要命還是要權?”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她的臉上沾滿了汙穢,目光中失望與絕望的色彩交織。
“教皇尼古拉就是前車之鑒,假如你坐在他這個位置,總有一天,會落到同樣下場。”李淳風指著教皇的屍體說道:“你的權力已經夠多夠大,為什麼野心還不死?如果想要追求財富,完全不必走同樣的道路。”
千雪代沙怔怔望著尼古拉的屍首,無言以對。
“妮可小姐!”李淳風稍稍提高了一點音量,“現在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留下來,你當初處心積慮接近我,是否因為這個死去的老人?”
“是!你說的都對,你是勝利者!有權主宰任何事情。”妮可的表現比想象的更堅強,更理智。
“好,你們都可以走了。”李淳風擺擺手,她們已構不成任何威脅,血族才是他最終的敵人。
“我會記住你的話,你也要記住,你欠我什麼!”千雪代沙最後盯一眼李淳風,毅然決然離開。
妮可沒有動,目光平靜而專注地烙在李淳風身上。
“大舅子,走吧!”李淳風攙起葉經天,笑容綻放。
“好小子,我就說子羞看你的眼神不對,嘿嘿,既然是一家親,打個商量怎麼樣?”
葉經天鬼祟地轉著眼珠,繼續蠱惑道:“看在哥哥為你舍身擋子彈的份上,你一定要答應我的要求。”
“行!”李淳風痛快拍了下他的肩膀,震得葉經天一陣嘴吸涼風。
“你說的,不許打冰淩的主意!”
“我是那種人嗎!”李淳風拉起他,從妮可身旁擦肩走過,“今晚怎麼辦?回酒店?”
“要不去哪裏?可不是酒店嘛!”葉經天沒好氣地反問著,心裏卻樂開了花。
同樣的,李淳風也暗爽著,我不打她的主意,不代表冰淩會選擇你啊!
逆推懂不懂?和本花王玩,你還嫩著!
“哎,那小洋妞盯上咱們了。”兩人從古堡中走出來,發動車子時,葉經天悄悄和李淳風交頭接耳:“你說要不要做掉她?”
“要做你做。”
“我不行啊……她找你的,八成要賴上你了。”葉經天咧嘴擠眼,一個勁兒地攛掇:“不如順路捎上她,我看這妞還不錯,冬天這麼冷,你不缺暖床的人?”
“送你了!”
“別呀!兄弟!機會不等人……”葉經天說到一半,就被李淳風怪異的眼神盯得發毛。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淳風平靜的目光卻非比尋常,隱隱有看穿他把戲的鋒芒。
“嗬嗬,沒事,沒事,不爽就算了,你開車。”
“我開車咱倆就回不去了。”李淳風拉開車門,坐到後排。
“唉……你這是報複……”葉經天無奈,隻能忍著槍傷坐進駕駛室。
妮可在同一時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兩個男人互相看一眼,車子發動起來,向山下平靜駛去。
羅曼大酒店,位於都靈市中心,從古堡到這裏,一個半小時車程。
李淳風幫助葉經天取出子彈,包紮好他的傷口,打開房門,妮可仍然在外麵如幽靈一般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