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陪你的人很多啊,你也不會寂寞的。”

“怎麼說話怪怪的。一起去吧,我好幾年不在這個城市了,你難道不該盡盡地主之誼,好好給我講解一下?”

“韋婷肯定會去的,這丫頭應該比我更清楚,有她在就好了。”

“理由那麼充分,真不去啊?”

“你想我去?”我不去,你很失望麼。

“唉,隨便你吧,我可不想擔上強人所難的罪名,我還怕你跟我翻臉呢。”強人所難四個字,在曾經一次不愉快的對話中,從我口中而出。

“言重了,我幼小的心靈哪裏經受得住恐嚇啊!”來來往往幾條信息,我沒有說不去也沒有說要去。頭一次猶豫不決,頭一次既懷著些什麼期待,又懷著些許失落。

韋婷六號下午回學校了,說是明天要跟淩涵一起去博物館,言語裏止不住的興奮,看到我也在宿舍,那股興奮勁兒頓時倍增。

於是一大早韋婷就拉我起床,不顧我的反對硬是拖著我,加上宿舍另外一個女生,三人一起到了校門口跟大家彙合。來的都是我們班上的,有十幾號人。

淩涵一看到我,我就閃開了視線,都不曉得自己在躲什麼。韋婷笑嘻嘻地過去跟她打了招呼,又回到我邊上。

一年來,韋婷似乎已經成為習慣性的,隻要有共同出現的在外場合,她都喜歡跟我待在一塊兒,不黏膩,不矯揉造作,感覺就是特地陪著我一般。

上車後,大家各自默契的雙雙入座,淩涵就落單了,一個人坐在我跟韋婷的前排靠窗的位子。韋婷欣喜地跟我講著假期的生活瑣事和趣事,我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地應她一聲,或者插一兩句話。

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淩涵,左手肘擱在車窗台,支撐著腦袋。看到她一點側臉,神情似乎不怎麼安穩,像是在打瞌睡,又像是不舒服。

“聽會兒音樂吧。淩老師好像不怎麼舒服,我坐過去看看她。”翻出耳機拿給韋婷。

“哦,好吧。”韋婷表情正常,接過耳機插在手機上開始塞耳朵,“快去呀,我閉目養神好了,嘿嘿。”

我在淩涵旁邊的空位坐下,微微側頭看她。感覺到身邊突然有人,淩涵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發現是我,一愣,一笑。

“怎麼坐過來了?”她問。

“我怕等會兒某人睡過頭,被汽車載去賣了。”我插科打諢地說。

“真這樣的話,更加危險的應該是你這個小孩。”淩涵也一定想起了以前說過“拐賣”之類的相似語言。

“是不舒服,還是昨晚沒睡好?”我問。

“怎麼這麼問啊?”淩涵不好意.

上了公交車隻有幾個空位,男生們自覺拉著扶手。我讓韋婷跟淩涵坐一塊兒,然後站在她們旁邊的過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