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去,床上本來就是個容易讓人興起的地方,又跟喜歡的人這麼纏著,再不起反應他就真該去看醫生了……
想要更多。腦子這麼想著,他決定付諸行動,大家都是男人,都有那方麵的需求,在一起這麼久了,遊翊沒理由不想,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一定又是他強大的自尊心作祟——他不願意做先服輸的那個。
萬事開頭難,男神不低頭就讓我來吧。陶耿這麼安慰自己。
“陶耿。”遊翊這次用了勁兒,阻止了陶耿扯自己睡褲的動作:“你幹嘛呢?”
陶耿不回答,手跟遊翊的杠上了。
“陶耿!”
“我想跟你做。”陶耿隻好說老實話,說真的,雖然最近他和遊翊的關係越來越融洽,也能感覺遊翊挺寵著讓著他的,可潛意識裏,他還是怕,怕觸碰到了遊翊的底線,怕惹他生氣。
“……”遊翊當然不會傻到去問做什麼,隻是盯著陶耿,眼神有點難以猜測。
難不成隻是在害羞?對視片刻,陶耿稍稍放了心,好笑地仰起頭,在遊翊脖子上舔了舔,興致勃勃地想要留下一個吻痕,結果遊翊想也不想就推開了他,說:“別這麼惡心。”
陶耿一瞬間就僵了,笑意凝固在臉上。
遊翊也意識到自己話說得有點過,表情訕訕的,過了會兒他翻身躺到一邊,握住了陶耿的手,低聲說:“我……不是那個意※
“是我總想給自己留一個可以全身而退的機會,隻是現在看來,好像不太可能了。”
“你……愛我?”在遊翊那一堆迂回曲折的表達之後,陶耿試著說出自己的理解:“不是因為我追了你這麼多年,也不是我為你做了什麼,不是同情,不是妥協,而是你……想要愛我,是麼?”
“……是。”
“……那為什麼,你那天還……”其實陶耿已經不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了,遊翊的這一番表白,比什麼解釋都管用,這些天糾結在心底的受傷、自卑、不甘心,一下子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壓抑不住的狂喜。
“不知道……”相比之下,遊翊卻有些茫然:“我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同性戀的……”
陶耿抱緊他:“現在是了。”
“嗯。”遊翊細細地摩挲著陶耿的脖頸,耳垂,頭發,說:“現在是了。”
“後悔麼?”
“……我做事從來不後悔。”
抱著身上的人,感受著他的心跳和自己的重疊,他的姿態是那麼依賴,仿佛一個意識到自己隨時都可能遭到拋棄的小獸,倔強著,試探著,忐忑著,即使無時無刻不在害怕受傷,卻依舊不肯放手。遊翊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真切而清晰地體會到,陶耿對自己的感情竟然深到了這個程度。這不是兩個人因為離得太近而產生的曖昧不成熟的吸引,這一刻,那種心跳到生疼的感覺告訴他,自己真的是愛上他了。
愛上這個十多年前帶著滿腔熱情、莽撞地闖進他的世界,不管被加諸過多少失望和傷痛,仍然堅持著當年那份執著不願認輸的,大男孩。
這樣一直下去,可以麼?
也許可以吧。他希望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最完美的結合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順利。國慶長假前夕,陶耿得知公司竟然有十天的假期,感覺跟撿了錢似的高興。可惜遊翊比較倒黴,老板說了,想享受長假就用年假去湊,前提還是不準耽誤了手上的案子。
想也知道沒戲了。
本來說一起出去走走的計劃泡了湯,遊翊怕陶耿一個人呆在家裏覺得悶,建議他回家看看。
再怎麼不親那也是親生父母,感情上有虧欠是一回事,血緣親情卻是怎麼都割不斷的,再說,物質上人家已經夠大方的了,典型的予取予求。
這麼勸陶耿的時候,他一臉不情不願,瞪著遊翊問:“你是不是嫌我在你跟前煩?”
遊翊無語,這小子最近真是越來越有蹬鼻子上臉的趨勢,以前隱藏的撒嬌擺譜的能力這會兒全暴露出來了。比如前兩天晚上,他有些工作沒做完,怕吵著陶耿睡覺就抱了書到主臥寫材料,結果半夜三更這小子竟然跟鬼似的溜了過來,站他身後一臉哀怨地問,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睡了?
遊翊對他是真的徹底沒轍,隻好又把東西搬了回去。陶耿這才踏實睡覺,臉上那表情幸福的啊,讓遊翊想起動畫片裏那隻抱著堅果不撒手的倒黴鬆鼠……
又可氣又可愛又……欠虐。
這麼想的時候,遊翊意識到另一個問題。按說陶耿幼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理他其實也沒什麼,可自己偏偏還挺願意縱容他,也許覺得欠他太多,也許自己是屬於那種戀愛起來就特沒脾氣的人,也許……也許看他高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