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相遇了,何睿該說什麼呢?這個不同專業的學弟,在他麵前被女友甩了,據說還有一套共同買的房子,但即使這樣也沒能留住女孩子想要出國的心。
於是他遞給他一張名片,問他願不願意合夥,他出財,他出才。
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男孩子卻答應了,並自我介紹叫朱言文,是廣告係大四的應屆畢業生。
從那時一直到現在,快兩年了吧。
“何董,我再敬你,國權路的房子,說不盡感謝的話,我先幹為敬。”
是啊,那套國權路的二手房,便是朱言文和他女友的舊居,他觸景傷情,一直想賣掉,一年前,更是看中了一套不錯的,可手頭拮據,親朋不願意借錢,對好友也開不了口,知道了這件事,何睿就以市場價買下了他的房子,在與丁學滬冷戰的日子裏,他也有了一個避風的小屋,算是雙贏了,說什麼幫不幫,見外了不是?
“小王,多吃點菜。”朱言文喝了酒,話變多了,他們的司機點點頭,喝著椰奶,又吃了幾口菜。
“對了,何董,我覺得申何這個名字,您取得真有水平。”看王浩瀚聽話地在吃,朱言文又轉向何睿,說了起來。
“怎麼說?”
“你看啊,申,是上海的簡稱,何,是你何董,嗝,上海的何董,氣勢恢弘啊……嗝。”
何睿看看有點醉意的朱言文,笑了笑,沒說話。
不是的,不是的,老朱。申,固然是上海的簡稱,可上海的簡稱,卻不止一個“申”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康複時間
第十一章康複時間
在距離魔都1200公裏多的地方,晚飯之後。
“爸,咳嗽藥水喝了沒有啊?”大明星做起端茶送水的活兒,半點怨言都沒有。
“喝了。”
“那您再多喝點水,排毒。”丁學滬想起木頭跟他推薦過的營養品,“對了,上次我寄回來的藥,叫什麼來著,還有吧?您隔天吃一粒,抵抗力強了,不容易生病。”
“行了,藥有什麼可多吃的。”丁永新有多年的海軍生涯,此刻的感冒卻鬧得他像暈船那般難受,嗨,可能比暈船難受得多了,他就從沒暈過船,暈暈乎乎間,他問自己的兒子,“整那麼多沒正經的,也不知道早點帶個媳婦回來,你看3號的老錢,孫子都抱了倆了,倒應了他的名字,錢德意,真得意啊。”
“哎,老丁,別抓著兒子嘮叨了,他也難得回來一次。”作為母親,徐萌也操那個心,不過她的方法柔和多了,“照以前啊,是要按照長幼順序來的,小滬不是老大,當然不急了。”
“是啊,媽,還是您了解我。”
“徐中校你瞎說什麼呢?他們是雙胞胎,有什麼長幼順序的,少瞎扯淡。”
被父母一紅臉一白臉數落了個夠,丁學滬回到自己的房間,隻覺得耳朵嗡嗡的。
老半天,才掏出手機,按了個快捷鍵1:“睿,是我,今天回不來了,你別等我了。”
對麵像是有心靈感應,低低地應了一聲,沒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道了晚安。
如果他能做到,真不想讓他如此孤單。
知道他孤單,是源自那個聽了一半的電話。
“我很好,下周我來看你,這次,是在米蘭走秀嗎?”
“好,你忙的話,就到時候再約吧。”
病床上的男人看起來非常狼狽,胸`前的肋骨被打斷了幾根,手術後雖然清醒了過來,聽說是每天疼痛不止,就算是像這樣平躺著打電話,也會時不時地抽搐幾下,聲音也顯得中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