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的房子,赴一個與工作說有關也有關,說無關也無關的約會。

“一直沒有問,我的記者證呢?”甫進家門,何睿就問了出來,房內的擺設好象有什麼改變,一時卻說不上來。

“啊?”丁學滬推掉下午的活動,到這裏等了幾十分鍾,心裏準備了一大簍子話,更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很是有點驚訝,但也馬上有了動作,從錢夾裏抽出什麼,遞了過去,“我以為你暫時用不著,一直替你收著呢。”

拿回自己的記者證,何睿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就現在而言,雖然還是沒辦法馬上原諒丁學滬,可他為了拿回這張記者證,想必做過一些令他非常為難的事,將心比心,何睿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同樣無私,願意付出那樣的代價,雖然這個代價,還是個未解之謎。

見他收下證件,坐到小沙發上發呆,丁學滬又開始緊張了:“你就原諒我……”

“要原諒你可以,你得說實話。”

“什麼?”阿彌陀佛,上帝聖靈,太上老君,冥王哈迪斯,千萬保佑何睿不要問他那天的細節啊,丟人丟到後海去了,不,在上海應該說是丟到崇明島了。

“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呃?”

“我是說,我偷拍洗黑錢的那次,你答應過那個老板什麼條件?”

“你聽到了?我還以為你暈了呢。”

“不要轉移話題。”圓瞪的眼帶著威懾,迫他沒有多想,就說了真話:“也沒什麼,我欠他個人情,去年世博會的時候,免費幫他們做了次宣傳。”

何睿不是不相信,而是覺得不可思議:“就這麼簡單?”

“還有一些,就是暗地裏的事了。”丁學滬這時有些了解了,大概是因為拿回記者證,何睿才這麼容易就原諒他的,自然就討好地說了很多,“他們在道上混,總有失手的時候,幫他平了兩次,也就是了。”

“好吧,這次原諒你了,還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

“那我回去上班了,你該幹嗎,幹嗎去吧。”何睿夾著公文包,正要穿鞋,被拉回了房間中央:“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不了,我不餓。”

“真沒勁。”丁學滬有點無奈,再拉他到客廳,按到長沙發上,“還沒看出來嗎?這是我新買的,漂亮吧。”

並蒂蓮,附近還有飛翔的小鳥兩隻,這幅國畫,六尺左右吧,被裝裱在鏡框裏。

“這……”何睿也是無奈的表情,瞥他一眼,沒見他研究過這些,這八成是贗品了,不知道這個冤大頭從哪裏買的,居然上麵還題字叫什麼“荷偕”。

“其實是不是名家手筆有什麼關係?我喜歡並蒂蓮,這樣的你,和我。”丁學滬挑了挑眉,國畫是蟾宮的專長,這字麼,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寫得不太好。

“什麼?”上次丁學滬已經說過,荷花是他,又關他什麼事了,等等,曾是好學生的何睿,功底還算紮實,居然想到了,是啊,薛是草字頭,草字頭下麵加上何,這個家夥。

彼此的視線交織,誰還能看不出誰的心思?

丁學滬是故意的,弄這幅東西來,表示今後一心一意。

何睿也是故意的,猜出來卻裝傻,提起公文包又要走。

羅曼蒂克居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讓丁學滬不知道該說什麼,算了,什麼也別說了,用行動來證明,可能比較快。“荷偕”嘛,其實就是“河蟹”啦,開始河蟹,開始河蟹。

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

老妹說,關於朱言文和解冬的《冬日言歡》,還有張楓和樊樂波的《楓樂逐波》,這兩本都太素了,於是,就出了丁學滬與何睿的《滬上荷偕》,素不素,大家自己吃了就知道了~

笑~其實仔細看《楓樂逐波》的朋友大概能猜到本文構思的起源,就是那次申何展商有限公司展出珍珠的時候,有人說何睿背後有高人指點,不過構想已經不複當初了,本來想寫包養來著~

☆、番外:回憶錄

番外:回憶錄

我叫丁學滬,不,我是薛劍晨,我爸爸是海軍少將,他說做童星可以,卻必須要有藝名,不能讓記者追到家裏來,問長問短。

其實這個藝名,是我自己想的呢,還不錯吧?

那年部隊大院子裏舉辦聯歡晚會,讓我們這些孩子上台去,主持人是樓下的中尉叔叔,他居然出題目,讓我們都扮成木頭人,不能說話不能動,還拍了照片,後來照片被一個導演看到了,他叫我們都去試鏡,那天可能沒睡醒,迷迷糊糊就聽到導演和場記笑說我很像木頭人。我當然不高興了,木頭人有點罵人的意思,於是我裹緊圍巾,側頭擺了個造型問他們:“那你們看我像不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