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問姚雨菲:“你又為什麼來的安城?”
“我在山中醒來,亂走著就走到安城了啊。然後為了填飽肚子就進了明月樓當了小二。”
“難怪掌櫃的跟你那麼熟,原來你曾在這待過啊!我還真是選對地方了。”
“對啊!以前,老板還不肯用我,嫌我是女子,後來還是豐叔看我可憐,求了情才留下我。豐叔為人還是不錯的。”
“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姚雨菲看到岸上的柳樹,想著溫文儒雅的孟長蘇小時候會不會爬上去玩。
“我從小就是孤兒,被一個老乞丐養活,但我三歲的時候那個老乞丐死了,後來我就餓昏在戲班門外,被戲班主救了,然後就進了戲班,學了戲……”孟長蘇鈍了鈍,眉間有點痛苦,繼續說道:“然後就成了旦角了。”
“學戲很苦吧?有沒有時間玩?玩過些什麼?”姚雨菲感覺他小時候似乎不快樂。
“算是吧!沒法玩……”孟長蘇淡淡的說。
“玩藝術的都這樣,基本上都得付出童年。不過還是比我強,我直接沒童年。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可能很頑皮吧!”看看現在的性格就知道絕不是正常的女子能練就的。
“你們戲班裏有沒有女孩?”姚雨菲好像還沒見過女戲子。
“沒有,世間沒有女子唱戲的。”
“若你是個女生,那戲班主可會救你?”
“也許不會吧?!”
“看來那班主為人也不怎麼樣。”
“人嘛!總不喜歡吃虧。”孟長蘇微笑著看姚雨菲。
“我是生意人沒錯,可我還是有同情心的。小孩昏倒在我家門前,我還是會救的。”姚雨菲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女人還是比較心善的。”
這一夜,他們談了很多,直到花船漸散,人流稀少,酒樓要打烊才走去。顯然孟長蘇酒量不行,走路東倒西歪,得姚雨菲扶著才能行走。
出了明月樓,在清冷的大街上,隻剩下他們兩人。
“好了,我們就此分別吧!我喝多了就不送你回去了。”孟長蘇有些抱歉的說道。
“那就,再見了!多謝你今晚款待。你自己小心。”姚雨菲也不多說。
兩人便向著相反的方向離去。隻是姚雨菲走得穩當,而孟長蘇卻危危顫顫,似乎每一步都會摔跟頭,他幹脆走到了路邊上,扶著別人家店鋪行走。
作者有話要說:
☆、驚現小腳
時間一晃到了重陽節。街道冷冷清清,家家戶戶卻燈火通明,人人都回家團聚去了,姚雨菲也給各個店鋪放了假,隻有“何處可歸”依舊營業。而她自己也在這裏待著。
“何處可歸”就是專為她這樣的無家之人而設,店內三三兩兩的坐著些同樣無處可去的異鄉人。
“今天店內所有酒水全部免費,就當同為無法團聚的各位置辦一桌團聚宴吧!希望大家都把彼此當親人朋友團聚吧!大家放心享用吧!”突然她站起來高聲說道。
“謝謝老板娘了。”有客人說道。所有的人都抬頭看著他,有喜有驚,可能想不到這裏的老板會是一個女子吧?
其他的客人則真有些喝到一起去了,而她自己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著喝酒。
過了一會,月亮已經高高掛起了,酒肆裏又來了一位客人——孟長蘇。
“什麼風把你也吹來了?”姚雨菲對孟長蘇招呼道。
“人家都回家團聚去了,像我這樣沒有親人的人,你這‘何處可歸’便是最好的歸處。”孟長蘇淡笑的說著。慢慢的走到她的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