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宿疾,年老後總會陰雨天氣有些疼痛……隻是這公子啦,遭的罪大,一雙小腳也不知受了些什麼手段,骨頭都斷完了,這要是尋常小姐那定是個抱小姐,偏生公子還是個學戲的,這就更受罪了,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落下個這麼嚴重的舊疾啊!唉……我們這些個大腳的,是不知道他小腳的苦啊!”說著更是眼眶溼潤起來。
“張媽,別說了,提這些沒用的話幹什麼?吃飯吧!”孟長蘇終於忍不住讓她別說了。就張媽那心地,找到個好心人那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
“還好我沒被摧殘……”姚雨菲暗自慶幸,原本隻以為畸形難看的腳,原來還要承受後期的病痛,心痛道:“唉……這世道,男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啊?”孟長蘇跟張媽同時看著語出驚人的姚雨菲。
“難道,你認為不是你們男人的原因?”姚雨菲挑著眼角看孟長蘇說道。
“這裏三個人中好像反而是我這個男人身受其害吧?”孟長蘇一副明顯我才是最大受害者的悲苦表情。
姚雨菲跟張媽對望一眼,張媽老實的點點頭,沒說話,姚雨菲也無話可說。
飯後,張媽點了燈籠送姚雨菲到院外,孟長蘇也要送她,被姚雨菲拒絕了,她說:“地上濕滑,不好走,張媽也受了傷別讓她傷上加傷了。”然後就跟張媽走了出去,把他扔在家裏。外麵下過雨,地上確實濕滑,沒人攙扶,孟長蘇就算跟出去也走不了。
走到院外,張媽突然拉住姚雨菲的手說道:“姚老板,你是好人,公子他是個可憐人,也是個好人,在外麵,他若遇著什麼麻煩的時候,希望你能幫著些。我知道你忙,我想請你有空的時候能去瞧瞧公子……”姚停了一會才說道“難得他跟你談得來……”
“嗯,我有時間會去的。”姚雨菲不想撫了老人的麵子便隨口答應道,風吹得有冷,然後接過燈籠急匆匆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救命
兩天後天氣終於轉晴了,姚雨菲生意興隆,整日裏不是對賬本就是應酬,這天布莊的楊萬青楊老板與她談生意,在寶福樓談得很晚,出門時酒樓都要打烊了,就連對麵的綃紅館都散場了,人群已經熙熙囔囔的出來了。姚雨菲想順便去看看孟長蘇,天氣不錯,他應該上台,便往戲院後台走去,正好看到萬開元從裏麵出來,看臉色似乎不大高興,出了門便徑直上了馬車走了。
姚雨菲走進院門,往後台門走去,對門邊的兩個二十多歲的壯年男子問道:“大哥,請問蘇公子可還在?”
“你懂不懂規矩?當戲院後台是你們家院門嗎?想進就進?快走,後台禁止任何閑雜人等進入。”那兩壯漢兩眼怒瞪,一個人對姚雨菲吼道。
“你……不讓進就不讓進,好好說不行嗎?我耳沒聾,不必你大吼!”姚雨菲被罵得一陣莫名其妙,憋得一肚子火,不覺也吼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拂袖大步離去。
她剛出院門沒一會,孟長蘇就緩步走了出來,孟長蘇聖剛剛罵人那大漢問道:“常青,剛剛你在吼什麼?好像在跟一個女子吵架?”
“公子,還不是那般之徙,剛趕走還不死心,又派一個女子來。”這常青正是前些日子剛剛娘親過世的孝子,還有他旁邊的常寧是弟弟,都是孟長蘇的驕夫。
“女子?可是一個步伐輕快大步,麵容精神,比尋常女高一些的女子?”孟長蘇剛剛換回裝就聽到姚雨菲的聲音,便走出來看看,然後聽到雙方不善的怒吼,等他走出來時,已經不見人影。
“對啊!怎麼,公子認識?”常寧看孟長蘇神色,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快去看看還在不在,把她追回來。”孟長蘇對常寧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