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3)

在晚上還包藥嗎?”班主坐在我身邊來,把我的右腳放到他膝頭,把我的鞋脫掉。

“前幾天就不包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我隻能老實回答。

“嗯……”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卻把我左腳也放在他膝頭,脫去鞋子,開始解去我的裹腳布。

突然,他抬頭對我問道:“現在都是你自己在纏腳嗎?”

“嗯”我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嘛?我隻是呆呆的點頭。

“以後纏緊點,晚上也別解開了。”他放下我隻剩最後兩層便完全解開的裹腳布,放下我的腳,彎身拿起我的鞋子放在掌心,對著光看了好一會:“嗯,還真是小鞋啊!但是也不能再大了。”便拿著鞋嚴肅地對我問道:“這鞋多長?”

“兩寸六分五。”我諾諾地簽道。

“比以前足足長了兩分五啊……”他停了一下便又說:“以後你的鞋若比這鞋長了哪怕一分……”他冷冷的看著我,我感覺不妙立刻搶道:“我的腳絕不會再長半分”。

他緩緩笑了,對我點點頭:“真懂事,睡覺吧!再好好練幾天就上戲了。”便走了出去。

見著關上的門,我好半天才鬆了口氣,總覺得班主現在很可怕。

我洗了臉,坐在在小凳上解開裹腳布,露出雪白的腳,腳長了兩分多長,但腳形卻沒什麼改變,小趾仍是被藏於腳溝中,隻從內側能看一點扁扁的趾頭,其他三趾仍墊在腳底成弓形,母趾纖小尖尖的向前伸直立於腳正中間,我扳起幾個小趾,小趾原處的位置便出現與小趾相應的凹陷,把腳縫一一清洗幹淨,手一放,幾個的腳趾便一下彈回去壓在凹陷處,把腳一下填平了,陷在腳溝裏的小趾我想摳出來洗,可是根本就摳不出來,隻能把手指伸進腳溝裏去搓洗,弄得自己很癢,難受得很,腳卻還沒洗幹淨,洗腳時,小趾與腳溝總是最難洗的,但不洗幹淨,腳又特別容易臭,本來小腳天天纏裹著,不透氣就易有味,若不洗幹淨若幾天才洗一次,那就更臭了,我隻能每晚花半個時辰來洗腳,好不容易把腳洗完了,拿毛巾把腳擦幹,擦腳容易,但腳溝要擦幹就不簡單了,本來腳就易藏水,小趾還陷在裏麵就更兜水了,我拿幹毛巾的一層勒進腳溝裏來回搓擦好幾遍才算把水擦幹淨,小趾處卻並沒幹,隻能一個手指兜著幹毛巾伸進腳溝裏去掏小趾及周圍的每一處腳縫,總算把腳擦好了,卻並沒幹透,我把裹腳布往洗腳盆裏一浸,用皂角洗幹淨晾在一旁,從旁邊取來兩卷幹淨的裹腳布,把已經晾幹的腳重新緊緊地纏起來。纏好後穿上鞋,揣起洗腳水,一手扶牆一手環著洗腳盆出門把水倒了,回到房間,把盆放下,爬上床從床頭櫃取出睡鞋,套上睡鞋睡下,漸漸地睡著了,做了一個甜甜的美夢。

半個月後,我終於回到了戲台,再一次練習基本功,因為腳的原因,我斷了兩年多的練功,第一次因為裹腳停了一年多,第二次又是因為小腳停了兩年。

終於,在我苦練一年後,十五歲正式登台,戲角也越來越多,十八歲成功替換掉師父的所有角色,讓他老人家終於可以休息了,而此時班主也已經退台,所有角色由小謝頂替,他們隻偶爾登台。

作者有話要說:

☆、賞梅

十九歲,我成為了戲班的台柱,二十歲,我終於不負重望成了響徹京城的名角,於是,我有了小廝,叫陳落,才十二三歲,專職侍候我,小謝也有一個小廝小九,小九也才十二三歲。

一轉眼,我二十三了。

“公子,你說要去西郊賞梅,叫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去啊?”小落從樓下上來,人未到,聲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