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有腳,除了腳,他什麼都不要,這倒也讓孟長蘇稍稍放了些心。
萬開元重新將孟長蘇的小腳緊緊纏過,孟長蘇疼得皺著眉忍著,最後硬被萬開元生生纏小了五分,穿進了那雙繡鞋中,萬開元滿意地欣賞著手中的傑作,他將孟長蘇拉起來,說道:“來,走走,我瞧瞧……”
孟長蘇扶著床架先伸出右腳往地上輕輕踩了踩試試腳,還好,不疼,於是又伸出左腳也輕輕踩踩方式試腳,也不疼,於是放開手慢慢往前走了幾步,畢竟多個多月沒走了,腳有些僵,他慢慢在房中走了幾圈,腳終於活絡了,走起來,身姿輕盈,如行雲般飄搖,如流水般柔潤,腳下一雙銀底緞麵金線繡花的弓鞋在身下若隱若現,走動時輕盈的身姿帶動衣衫飄動,比那戲台上行得輕快飄逸,萬開元竟看得癡了。
孟長蘇輕輕走出房門,這還是他第一下走出房門,屋外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中間有一口井,院子被一丈高的圍牆圍得死死的,正麵就是門,門上拴了木門拴,到是沒上鎖,左側是一個廂房,有兩間屋了,右側是廚房,也有兩間屋子,正屋中間是大廳,左右兩邊對等是兩間房,這個宅子不大,一眼就看完了,孟長蘇盯著那門想道:得找個時機趁萬開元不在時逃出去。孟長蘇身體太虛,才走了幾圈便覺得累了,氣嘣籲籲的,身體也乏得厲害,竟有無力回房之感覺,他坐在房前的台階上,靠著柱子,想休息一下。
“累了?”萬開元在孟長蘇身後問道。
孟長蘇點點頭。
“累了也不能坐地上,想再多花我的銀子嗎?快回去。”萬開元不怕孟長蘇受苦,可他怕孟長蘇再病得花他更多銀子,他已經為孟長蘇花了不少銀子了,他的藥可都不便宜,要不是應著那雙腳世間難得,早不管他死活了。
孟長蘇撐著柱子慢慢爬了起來,眼前卻是一團黑一陣陣犯暈,他扶著柱子休息片刻後才又恢複視力,他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渾身無力,全身很累,他慢慢拖著沉重的步子往房間走,扶著一切可以借力的東西,終於坐在床上,脫了鞋上床,身體虛弱的躺倒在床上,額頭已是密密一片汗珠。
孟長蘇一直很虛弱,幾乎在房內走幾圈便會很累,所以他的活動泛圍最多也隻是到房前的椅子上曬曬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
☆、折磨
直到在宅內養了一個月時,體力才好些,到院子裏轉上幾圈也不覺多累了,他便開始尋思著機會逃離。
這天中午,孟長蘇在房前曬著太陽,萬開元午後犯困去睡覺,可他卻忘了關大門,孟長蘇想著,機會來了,便等他睡了一會後,心想應該睡著了,轉回房內草草收拾了包袱,急衝衝走到大門處,輕輕打開門拴,開門便往外麵快步離去,可這木門也不知是壞了還是怎麼了“吱”聲拉得又長又響。
“你要去哪?”萬開元的聲音從房門邊傳來。
孟長蘇心下大叫不妙,急忙加快腳步往前走,可還沒走出幾丈遠就被萬開元追上,對著他臉就是一拳揮過去,孟長蘇忙矮身躲過,可萬開元抓著他手臂就是一摔,孟長蘇下盤不穩立刻被摔到地上,萬開元對著他肚子就是一腳踹去,罵道:“我讓你跑!”拖起他就往回走。
孟長蘇求助的望著四周,想找找能否有人能救他,可這地處偏僻,竟連戶人家都沒有,更別說人了。他絕望地被拖回房間,萬開元憤怒地將他扔到床上,罵道:“想跑是吧?好,我讓你跑,我讓你跑。”萬開元對著他就是一陣拳腳相加,直到孟長蘇痛昏過去,他找來繩子將孟長蘇反手捆綁起來,又拿來一個大木棍,對著孟長蘇的腳背就是狠狠一棍,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孟長蘇瞪大眼睛額頭青筋直冒,張大嘴無聲的哀嚎,可雙手被捆綁背後,令他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失去了,萬開元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冷笑道:“我看你以後還怎麼跑。”揮起棍子對著他另一隻腳又是狠狠一棍擊下,“啪”的一聲脆響傳進兩人耳內,孟長蘇兩眼疼得血絲直冒,生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