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幹淨的鴿子笑著問道。經過半個月的相處,妙蓮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對於做飯給大家吃已經不再有最初是伺候人的想法了,發現姚雨菲也並不如最初那般對她冷淡,而是將她平等對待,還時常與她一同下廚,讓她感受到從所未有的平等。
姚雨菲笑道:“嗯……給他補補身,隻是……我也不知怎樣弄比較好,你有沒有好的做法?”
“補身的話,以清淡為主,佐以藥材為作料,來,我教你做吧!”妙蓮走上前去幫忙。
兩個時辰後,鴿子已經被文火頓得用筷子輕輕一挾即爛,姚雨菲很有成就感的說道:“大功告成!”
妙蓮羨慕的說道:“夫人對公子真好,公子好福氣。”
姚雨菲搖搖頭說道:“我對他好是應該的,隻是福氣可就說不上了,若非是我,他也不會如今這般模樣。”
妙蓮奇怪的問道:“莫非,公子這身體並非天生?”
姚雨菲無奈的搖頭說道:“不是,三年前他還身體康健,還救過我兩次幸命呢!戰爭前夕我讓我他隨我離開,才會讓他遇著歹人,曆經生死,最後壞了嗓子、損了身子、傷了腿腳,才成了如今這般不能高語、疲乏易病、難以行走之態,雖非我願,卻因我起,唉……我卻從不敢在他麵前表現出半點自責……”
妙蓮歎息道:“我一直以為是公子受傷加之身體不好之故,夫人體貼入微才每每攙扶行走,原是腿腳也傷了的,既是這般不易,公子還能如此淡然雅致,當真難得。”
“好了,飯菜都好了,吃飯吧!吃過晚飯就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往京城趕路。”姚雨菲轉而說道。
“明天回京?”妙蓮興奮的問道。
“嗯,長蘇傷好了,也休息了這些日,身體也好多了,可以動身了。”姚雨菲略待欣慰的說道。其實她也想快些趕到京城將榮安的事處理掉,凡是傷過孟長蘇的人,她怎會放過呢?她向來是恩怨分明,有仇必報之人,否則,又怎會答應送妙蓮回京呢?隻是順帶捎上她,既做個好人為孟長蘇積個陰德,也許將來對付榮安還用得上她,留個後著罷了。
翌日一早,孟長蘇在查看包袱可有遺漏,看到包袱中有一個精細的花銅,旁邊還放著一塊令牌,不知何意,於是問道:“雨菲,這是什麼?”
姚雨菲順他看去,才想起還是三年前在惠郡時龍毅給她的,隨口說道:“哦!三前年在惠郡時,龍毅給的,說是必要時可以拿著令牌到官府便可以解圍,或者放開這個煙花也行。”
孟長蘇拿起那令牌反複查看,除了一個令字再無其他,複又拿起花銅,做功精美,花紋繁複,有些像龍,他奇怪的說道:“這些東西看起來並非凡物,似乎不是一個副將會有的啊!”
姚雨菲不以為然的說道:“管他呢!剛好那天找到你了,都忘了這東西了呢!對了,這東西不是一直在包袱中在你身邊嗎?你沒看過?”
“我隻打開了裝著我給你那件衣服的包袱,其他包袱我一直沒動過,我不想……它們失去你的氣息。”孟長蘇想起那三年心如死灰的日子,仍心底陰鬱。
“公子,夫人,馬備好了……”妙蓮有些興奮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來了……”姚雨菲對屋外朗聲答道,紮緊包袱背上,攙了孟長蘇走了出去。
扶了孟長蘇進入車內,姚雨菲坐在車外駕車,妙蓮最後上車,卻自覺的留在車外,此時的她一身粗布素衣如同村婦,卻神情自若,嘴角帶著淺淺微笑對姚雨菲說道:“夫人可否教我駕車?”
姚雨菲笑著問她:“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