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瞬間消失,歐陽春風撫著手腕再也笑不出來了,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流中,雖然沒斷,卻傷得不輕,怕是傷著筋脈了。
孟長蘇看到姚雨菲平安無恙,終於鬆了一口氣,趴在地上都不想動了。
姚雨菲看著落在麵前的泛著幽幽藍光的匕首,心下也是一驚,還真是險,若真被這淬了劇毒的匕首劃上那麼一下,估計自己的小命就這麼玩完了吧?看著愣愣的歐陽春風,冷冷問道:“還有什麼招僅管使出來吧!”
歐陽春風捂著不斷流血的手腕,疼得嘴角抽[dòng],不敢致信的說:“你居然破了我的幻影迷蹤……”他頓了一下,看著坐在地上的孟長蘇陰險一笑,說道:“再試試我的春風劍。”做勢往孟長蘇攻去,姚雨菲心道不妙,忙閃身到孟長蘇身邊,歐陽春風卻是向著相反方向一跳,從懷中掏出一個黑球扔向姚雨菲二人,姚雨菲自然不知是何物,但做為一個看過武俠劇的現代人,猜測估計是劈靂彈之類的,忙白綾擊去,果然一擊即在空中炸開,白綾生生被炸成碎片,若落在他們身邊,後果可想而知,不死也得重傷,他剛剛不是還說他的任務是提著姚雨菲的頭再帶著孟長蘇回去交差嗎?怎麼能扔這麼大威力的劈靂彈?若炸到孟長蘇豈不是完成不了任務了?姚雨菲怒道:“你的任務是殺我,你不怕這樣誤殺他嗎?”
歐陽春風嘿嘿笑道:“我的任務是將他帶回去,隻要是活的就行,就算我的劈靂彈在他身邊爆炸,你也不會讓他死的,不是嗎?”他就是算準了姚雨菲的死穴就是孟長蘇,有危險肯定會先擋在孟長蘇身前的。愛確實是這世間最毒的藥,甚至能讓人心甘情願被奪去性命。
“很遺憾,我們夫妻誰都不想跟你回去,好像隻有殺了你,我們才能不用跟你回去了。”姚雨菲站在孟長蘇身前,似笑非笑的說道。手執軟劍如箭矢一般飛快向歐陽春風射去,歐陽春風大叫著跳開:“喂喂喂!偷襲啊?”
姚雨菲哪管偷襲不偷襲,她的目的是殺了這個歐陽春風,因為不殺他,他就會殺了她,若不殺了他,以後恐將永無寧日,還不知他會用什麼卑鄙下流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歐陽春風右手受了傷,加之武功本不算一流,幾番下來歐陽春風身上留下了幾道口子,歐陽春風掏出劈靂彈對著姚雨菲扔去,姚雨菲忙跳開老遠,“轟……”劈靂彈炸開濃煙滾滾,居然是一顆煙彈,煙霧騰起,所擴範圍什麼也看不見。
“今天點到為止,下次再切磋,小心哦!”歐陽春風的聲音從濃煙中傳來,姚雨菲怕他再有什麼鬼招,忙站到孟長蘇身邊護著他,謹慎的看著濃煙,等濃煙散後,早已失去了歐陽春風的身影,果真是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敗俱傷
“你怎麼樣?”姚雨菲與孟長蘇異口同聲的問對方。兩人相視一笑,搖搖頭說道:“沒事。”
姚雨菲扶起孟長蘇,上上下下查看了個遍確定安然無恙才放心的說道:“沒事就好。”
孟長蘇卻一把擁緊姚雨菲,什麼也沒說,隻是緊緊擁著,眼看著匕首一寸寸接近,而她卻渾然不知,那一刻他以為他要眼睜睜看著失去她了,那種絕望比看著自己生命流逝還悲痛無奈,他此生從來不敢奢望過任何東西,他隻想與她簡單的活下去,可為什麼就這麼難?
“長蘇?”姚雨菲看他好久都沒放開自己,擔心的問道。
“別動,讓我抱抱……”孟長蘇今貪婪的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暖、她的存在。隻有她溫暖的體溫,淡淡的發香才能撫平他忙亂的心。從前,他從未奢望過自己也會有幸福,甚至是愛,他以為他的一生將會是唱戲唱到哪一天唱不了了,然後孤獨終老,可是她就那麼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他麵前,就那麼自然的相識相交,然後相知相愛,一切是那麼順其自然,他開始有所期冀,他開始期望能與她有個家,一個家對別人來說也許隻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然而於他來說,卻是從未體會過的溫暖;當他們向著這個家出發的時候,事態的發展卻在不斷變化,他與他們的家總是在即將觸及卻又失之交臂,一次次與她生離都仿如死別,早已叫他成了驚弓之鳥,如今他心髒脆弱得如出水的氣泡,隻需輕輕一碰便可叫他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什麼仇,什麼怨,他都不報了、不管了,他隻想與她平平靜靜的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