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時他們就暴露了,來不及多想忙狠狠揮鞭打馬,官兵本就見他到城門前突然調頭且神色不對,便對他起了疑心,正欲對他進行盤問,卻見他不但不停反而急忙逃離,定有問題,喊道:“快追,別讓他跑了。”
早上進出城的人本就多,馬車行不快,仍有很多人幾乎被撞倒,七嘴八舌罵罵咧咧不絕於耳。
“休想跑……”一個兵官緊追車後,拔出配刀突然一躍左手抓住車簷足下一蹬躍上馬車,提刀對著孟長蘇命令道:“停車。”
“嘭”兵官刀還沒架到孟長蘇脖子上就被車內什麼東西隔著車簾擊上胸膛撞落在地,悶哼著捂胸一時爬不起來,孟長蘇趁機駕車快速離去。
“頭,你怎麼樣?”後麵才追上來的官兵忙跑到那兵官身邊,一邊扶起一邊問道。
“死不了,還不快追?”那兵官看著眼看就要消失的馬車急吩咐道。
官兵們飛快向著馬車追去,可人哪敵馬,一個轉彎後,馬車便消失了蹤跡,他們隻得沿途問路人繼續追逐馬車行蹤。
孟長蘇一路往僻靜之處逃離,最後藏身一處荒宅之內,總算得以歇息片刻,勞累一夜,不一會便昏昏沉沉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姚雨菲搖醒:“長蘇,快走,他們好像追來了。”
孟長蘇立時驚醒,與姚雨菲相互攙扶著急忙離開,當官兵闖進荒宅時看到地上有人剛待過的痕跡,尋著足跡繼續追。
不多時行至更為僻靜之處,路旁破房草蘆瘳瘳數間,且家家門舍緊閉似乎都無人在家,看著泥道上的車轍,官兵定會依著車轍找到他們,看來是隻能棄車了,可眼見天色已晚,冬夜露宿在外絕非易事,還是先找戶人家借宿一宿吧!於是夢長蘇扶著姚雨菲下了車,敲開一戶最為破舊的屋門,很快開了門,雙方皆是一愣,竟是妙蓮。
“公子,夫人,你們怎麼來了?”妙蓮驚喜說道。
“我們能在你這借住一宿嗎?”孟長蘇輕聲問道。
“當然了,公子夫人光臨寒舍,妙蓮求之不得呢!隻要公子夫人不嫌我這破舊就好。”妙蓮開心的將她們迎進去,轉身出去趕馬車,孟長蘇忙說:“幫我們把東西拿來就行,將車驅走。”
“將車驅走?”妙蓮不解的問道。
“越遠越好,待會再跟你解釋。”孟長蘇說道。
妙蓮依言將車上包袱帶上,揮鞭在馬屁股上狠狠一抽,馬一聲嘶鳴絕塵而去。
屋內,孟長蘇將經過跟妙蓮說了一遍,妙蓮沉沉歎息,卻不知如可安慰。
晚時,官兵果然尋著車轍從門前經過,看著官兵離去,眾人才稍稍安了心,早已疲極的姚雨菲與孟長蘇終於得已安睡。
官兵在數裏外發現了馬車,在附近搜了一圈毫無所獲,那兵官盯著車轍看了很久,突然一拍腦袋大喊:“我知道了,跟我走。”
子夜,官兵敲響了妙蓮家的大門。
三人皆被重重的敲門聲驚醒,慌忙穿衣起身,妙蓮匆匆跑到孟長蘇夫妻房內:“公子,夫人,快藏起來。”說罷一把抓起他們二人的東西扶著姚雨菲快步往廚房走,推開米缸,米缸下麵有一塊木板,費力揭開木板,下麵居然是一個大坑,妙蓮忙對他們說:“這是我以前用來藏過冬白菜的地窖,你們快躲進去。”
姚雨菲和孟長蘇依言躲進地窖,妙蓮再費力蓋上蓋子,挪過米缸遮住木板,已是滿頭大汗,才跑出去給官兵開門,剛打開門,兵官便問道:“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回官爺的話,奴家睡得沉,起身穿衣也費不少時……”妙蓮故做鎮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