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去不掉了。”

顧西揚歎氣,“你這不是害我麼!”

“你隻要戴著這塊石墜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為什麼?”

“石墜上的咒語相當於一種磁場,他會把你身上所有的氣息屏蔽掉,包括狐狸血。”

顧西揚震驚,“這麼強大?!”

“嗯。”

他考究似的舉起石墜看了看,一臉質疑,“你剛才說他們是水清城的人,水清城是誰?”

“這是狐族的事務,與你沒有關係。”

“哦……”

兩人很快回了藥材店。

雖然梁丘煜剛才表現的霸氣十足,威風凜凜,但是一進房門,他就虛了,而且衣服沒換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可能是老毛病犯了,他的臉白的像蠟紙,嘴唇緊緊的抿著,眼睛半闔,看起來淒楚的很。

“我去叫青魅。”顧西揚轉身就要走。

“青魅不在。”聲音略顯沙啞。

“我到外麵等赤澤。”

“他今晚不回來。”

“…啊?”

床上的人痛苦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一時之間,房間裏寂靜的隻剩下心跳聲。昨天的時候顧西揚終於明白了梁丘煜為何有病不去醫院,一個異類能逃過肉眼的識別,卻無法逃脫高科技的鑒定。

悶不吭聲的人肩膀微微抖了兩下,像極力忍住抽泣一般。

似乎他今晚又喝了酒。

“你還好嗎?”顧西揚試探性的問。

對方沒有回答。

“你做教授賺的錢應該夠花了吧,何必那麼拚命,再多錢也買不來身體。”

默不作聲的人終於開口,“藥店是狐族的生意。”

“你們狐族也用錢麼?”

他沒回答。

過了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出。

顧西揚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九點,有點渴。房間裏一口水都沒有,他悄無聲息的起身。

腳剛邁出一步,躺著的人吐出三個字,“別出去。”

“我找下阿黃,馬上回來。”

“……別走。”過於低啞的聲音聽起來像乞求,顧西揚心下不由一動。

“我去倒點熱水。”

“我不渴。”

“我渴……”

原來是阿黃吃飽喝足後四仰八叉的睡著了,難怪沒送水果。五分鍾後,顧西揚提著一壺水和一籃子水果一溜小跑回來。

床上的人已經坐了起來,雙目呆滯,發愣般直勾勾望著門口的方向。

顧西揚被他嚇了一跳,“好點了嗎?要不要喝點水。”

他剛說完,如雕塑般的身影吭一下又躺回原位置。

一屋一茶一隻發病的狐狸,在這麼枯燥的環境下,顧西揚啃了兩個蘋果一個梨三根香蕉一個火龍果。期間他收到一條短信,神色驟變。

雖然在這麼緊張的狀態下不適合談事情,但是該說還是要說的。

他挪到床邊坐下。

“我這個病是不是已經好了。”顧西揚循循善誘,語氣緩和,記得昨晚似夢非夢的那一段情景中梁丘煜好像說過明天就不治療了。

床上的人一貫的沒回應。

顧西揚繼續道:“我打算明天回去。”

依舊沒反應。

他扯著脖子瞄了一眼那張靜謐的臉,“你睡著了麼?”

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動。良久,還是沒吱聲。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聽到了啊。”顧西揚換了鞋子,去洗手間洗臉刷牙。

洗到一半聽到外麵有動靜,他從門縫裏往外瞅了瞅,裝睡的人在倒茶喝,杯子掉地上了。他胡亂擦擦臉,跑出去,“我幫你。”

“不用。”他推開。

“你發病的時候沒有什麼藥物可以控製嗎?”

“這不是病,是一直咒。”

“好吧。”

喝完水的梁丘煜再次躺回床上。

顧西揚也脫了外衣,準備睡覺,床被他占了大半,他隻能貼著邊睡。貼了一會兒十分不舒服,一翻身手臂就打到一片堅實的胸.膛,還是發燙的。如果一直側著,半截身子都麻了。原本床很大,但是梁丘煜偏偏躺在中間的位置。顧西揚心裏怨聲載道,但出於男人的倔強和尊嚴不好說出口,墨跡半天,他準備去沙發睡。

結果他頭還沒抬起來就被滾燙的手掌壓下去。

剛才還跟冰窖似的,怎麼突然就變火爐了。

顧西揚回頭看他,一回頭,雙.唇就被堵住了。

火爐雙手比剛才在洗澡間的時候還靈活,在他身上如抽絲剝繭般,穿過層層衣物,直達最深處,在敏.感地帶來回打轉兒。

本來洗澡的時候顧西揚就被他挑了一身的欲.火,在外麵吹了半天冷風,又受了一陣驚嚇,好不容於壓下去了,現在稍微一撩.撥,簡直不等反抗就熊熊燃燒起來。

“……你……幹嘛!”顧西揚按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