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挾持兩年都不掙紮的原因吧?他身邊確實舒服,高屋淩宇、錦衣玉食,而且還一呼百應。

“王爺。”傾傾起身向來人福禮,她原本睡在我床邊的榻子上,既然他來了,便不好繼續睡下去,披了件衣衫出去。

我雖醒了,但眼沒張開,張開就要與他討論誰睡床,誰睡榻子,我想睡床,所以選擇不討論。

“你的新任務是保護晉王?”他在躺下前問了我一句。

我在心底嗟歎這男人的智慧,“我不能說。”

“那可不是件容易事。”他道。

我嗟一聲,張開雙目,半抬起身,單手托腮,看他,“我能從您這兒活著回去,難道不能說明點什麼?”在看到他微灼的眼神後,明白他在威脅我某些事,“王爺放心,我隻負責保護,不負責殺戮,對您的那位安夫人絕對沒危害。”晉王是他情人安夫人的死敵,我去保護他,自然是要與他們為敵。

對於我的揶揄,他並沒生氣,也沒高興,隻是默默無語。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老是夢到以前的事,譬如某年,我看著夥伴被扔進老虎籠子沒出來,還有某年,一個夥伴被釘死在車輪上……

猛地坐起身,因為太猛,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得我j□j一聲,順便驚醒了睡在隔壁的人。

我沒看他,此刻我的情緒嚴重低落且憤怒,這種時候,不適宜與人為善。

他到也沒吱聲,隻躺下繼續睡他的去了,獨留我一個人傻坐著。

好半天後,我赤腳下床,給自己衝了杯熱茶,隨即便靠在篝火邊看茶水由熱轉冷,再變涼。

我的心情也隨之慢慢平複。

好幾年沒做這種夢了,不知今天是怎麼了。

“我最多隻能在你這兒待上半個月。”我對著茶水幽幽道,知道他能聽見,“逾期,我不能確定會發生什麼事。”爬起身往床邊去,半路卻被他抓了一隻手去。

我們倆就這麼一高一下地對望。

兩年來,麵對這個男人時,我總是時刻提醒自己,他是個強勁的對手,但今晚的情況有點特殊,久違的回憶讓我非常想找個地方靠一下。

才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要的隻是一副有溫度的軀體而已。

跪坐到榻子邊,抱住他的手臂,頭枕著他的頸窩,暗暗舒口氣,這人身上意想不到的暖和,還以為他是冰做的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明白是怎麼回到床上的,總之醒來時,我正窩在被褥裏,大帳內空無一人,除了我。

隨手拿了件長袍,來到帳簾口,呼啦一下拉開簾布,外麵冬陽豔雪,一片熱鬧。

大帳左側,他剛踩蹬上馬,見我出來,衝我動動手指。

我裹好長袍,來到他的馬前,好一匹駿馬,禁不住伸手去撫摸那黑亮的長鬃。

我們的大帳在內廷左側,這裏住了不少位高權重者,此刻,我散發睡袍的站在他馬前,自然惹來不少人側目,尤其那些肖想他的貴婦們,想必正在心中罵我不知羞恥吧?

“十天。”他說。

知道他是在回答我昨晚的話,仰頭笑道:“好,就十天。”這男人很守諾,兩年前答應過不殺我,果真沒殺,所以這十天我信他。

他將一根打結的馬鞭套上我的頸子,隨即拉韁離開——

套鞭之禮——昭示他今天為是我而獵,我可以感受到那些肖想他的女人們的嫉妒眼神。

有趣!

他給我了十天,但是另一邊卻沒有功夫等我十天,這次他們沒用鴿子傳信,直接用大活人來祭我。

不是旁人,正是伺候了我半年的丫頭傾傾。

“白姐姐,你不會是愛上了秦王,打算與他雙宿雙飛吧?”馬車裏就我們倆,她直接衝我傳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