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可怕的場麵,血腥而殘酷,人群因此作鳥獸散。
“停下吧。”毀滅是要同歸於盡的,傷害的不隻是別人,更多的是自己,我一邊撫摸著皓雪的頸子,一邊抬眉看他,“你若瘋了,疼愛你的人該怎麼辦?”皓雪瘋了,傷心的是小孽障,他瘋了,不知道又會讓誰難過。
“怎麼回事?這裏出了什麼事?”幾名官差撥開人群進來。
那瘦高個地痞捂著被咬傷的脖子,爬跪到官差腿邊:“大人,大人救命啊,這些人當街放狗行凶,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啊。”¤思¤兔¤在¤線¤閱¤讀¤
官差來到我和皓雪身旁:“喂,是你放狗咬人的?”
我沒有答話,隻是拍拍皓雪的額頭,安撫一下它那未壓下去的獸性,直待它的耳朵彈動我才站起身。
“站住!放狗行凶還想跑?”官差以刀柄攔住我的去路。
我沒想到他還真會動手拉拽,所以風帽被拽下時有些吃驚,忍不住轉夫石付方一眼。
對方怔一下,隨即轉開眼神,倒還算個老實的人,至少不是色坯,我因此停下來,聽他要說些什麼。
這官差的年紀不很老,四十歲上下,圓圓胖胖的,留著絡腮胡,吞上去頗忠厚的長相。
“這狗可是你的?”
“是。”
“為何放它在鬧市中咬人?”
“它隻吃牛羊鹿肉,沒吃過人。”
因我的回答,胖官差輕咳兩下:“巨犬應當養在家中,若帶出來.至少也該加條鎖鏈,不然很危險。”
“它是狼,從不戴鏈子。”
“那也不能帶出來咬人。”
“它不咬人。”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它隻吃牛羊鹿肉。
“大人,不要跟這刁婦囉嗦,直接抓她去衙門問話就行。”瘦高個地痞湊過來,卻因皓雪齜牙又退回原地,“大人,瞧,這畜生野性不改,應該亂棍打死。”
“徐三,你少說點,這麼多人,它怎麼不咬別人?定是你又做了什麼缺德的事。”
“大人,冤枉啊,我是來幫忙安置難民的,這可是大好事,哪裏缺德,按說官府應該給我獎賞才是。”
“有官差,用得著你來安置?”
“哎?大人你這次可真冤枉我了,我這兒有官府的文書。”他從衣袋裏掏出一張黃紙,“看,這還有府衙的大印哪!”給胖官差看過之後,又揣回衣袋,“我們黃爺從官府親自拿回來的,咱們這可是幫著官府做事,他們放狗咬我們,那就是造反!應該把他們抓起來!”
胖官差似乎無話可說,隻能再次看向我。
我心道看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幫忙解決。
“也罷,姑娘,你就跟我們走一遭衙門吧。”胖官差如此歎道。
好在胡生及時出現,沒有先上前阻止官差,而是先到瘦高個身上搜出剛才那張文書,擎給李卒過目。
“大人!大人!天理昭昭!這可是活生生的搶啊!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可不能不管啊。”瘦高個巴在胖官差身後大叫。
胖官差揮手,示意瘦高個不要吵,他似乎看出了當中的一些門道。
看過文書後,李卒蹙眉,等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要走,卻被胖官差攔住去路。
“這位大爺,不管您是否身居高位,都該先處理了這當街傷人的事再走。”
李卒思度半下:“好,那就等著你處理完,我再走。”
“是他們先打皓雪和小黑,還要把它們帶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