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伊布駱月氏的後人,腦袋不笨,真是可惜了這幅好身子,平白讓那小子跟沾了,不然,我還真會考慮讓你認祖歸宗。”她雙手鬆開我的臉頰,“你說得不錯,三百年來,東南西北,哪一國沒有我們月革人的腳印?哪一朝沒有我們月革人的蹤影?我們向漢人雪文字、學曆法,向胡人學馬術、學刀槍?向西域人學經商買賣,我們才應該占翟雪山之巔!”
“可笑,不過區區一城之力,居然想要螳臂當車!你們也就隻配窩在這裏雞鳴狗盜,翻雲覆雨的事永遠到不了你們手中!”
“丫頭,一位去去兩句不中聽的話就能激將我?”他的笑容深濃。◆思◆兔◆在◆線◆閱◆讀◆
“我從不認為一個自以為是的人需要激將。”我倚到書架一角,“李卒身上的''紫鬱之咒''是你所為吧?”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吧“紫鬱香”植進李卒血液裏的人,除了她,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個,她一定是陳李卒割血就我時做的手腳。
她揚揚眉:“是他自己要與我做交易,我自然要動寫手腳,否則怎能確定他會守信呢?”
“我身上的咒是你解的?”我身上的血斑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不知是什麼原因。
“你覺得呢?”
“不要以為激怒我就能撈到好處。”
這女人的意誌力果然不素,想迷惑她的神智確實不容易,幾乎費勁了我的精氣。
我一手扶著書架,已收去探她的頸脈。我的幻術遠不及她,應該迷惑不了她多久,還是陳昭問清“紫鬱之咒”的事為止。
……
從懂點回到西殿後,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床上的小家夥,再找來他留在我身邊的邵盡梟。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以邵盡梟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帶我們出去,現在應該感謝皓雪,它當年帶著小孽障私逃的路徑成了我們逃命的捷徑。
誰知回到魏國後,卻聽說他和小孽障都被帶進了皇宮。
“夫人,小公子是網頁留下的唯一血脈,您不能帶他涉險。”邵盡梟攔著不讓我走,“何況王妃已經進宮,我就什麼想法都沒了。
他從出生就被父母拋棄,一直到現在,但凡對他好的人,上至李玄、月革玉、老皇帝,下至安氏、仲更、胡生,甚至灰影和邵盡梟的冬季都令人懷疑。
一個人卡伊唄出賣如此,也算極致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相信。
所以我不能把他和孩子交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皇宮大內沒人能進去,但我進去了,因為我報出了懷裏男嬰的身份。
如果李卒完好無損,他們不會急著要他的兒子。如果他性命垂危,或者已經不在人世,他們會讓他的兒子來代替他去安撫天下悠悠之口。
如今我進去了,說明了一切。
壽坤宮,老皇帝的住處,大殿裏空蕩蕩的,隻孤苦伶仃低站著兩三個人。
我跨進內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閉幕躺在他子上的李卒,也隻有他才能讓我專注。
把兒子放在他身邊,我緩緩抬手探他的頸脈——微微有些跳動,還沒死。
“王爺一個月前昏倒在中軍帳裏,再沒有醒過來。”說話的這個是喻泰,聲音我很熟悉,“陛下擔心會影響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