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和白幻萍同時眉頭一皺,顯然和邱猷誠想的一樣。哪知誌明隻是努嘴點頭,說道:“聽起來,也不算難嘛。”邱猷誠皺,狐疑地瞪著他,他又道:“我再加一條好了,中途誰也不準上洗手間,誰先吐就輸,怎麼樣?”
邱猷誠越發不可思議了,看他的眼神由最初的輕蔑和挑釁,慢慢變為迷蒙。心裏暗自想道:“看他這樣子,難道真會喝酒?”
“需要裁判嗎?”誌明問。
“怎麼,你還怕我賴你不成?”
誌明毫不否認的說:“是有點。”
邱猷誠眉毛一挑,心裏又是一怒,臉上仍是強裝著自然。“好,省的你說我賴你,今天,我就讓你一步。就讓你以前的老東家,博盛的方明輝董事長作裁判。他怎麼說也是南山市新一代傑出青年的代表,我相信他會秉公處理,絕不徇私的。”
誌明微微頷首:“好的,我會和他說的。”
“好,那今晚八點,長盛路梔子酒吧見,明天傍晚五點在陽明山飆車,後天下午三點泰國拳擊館見。”邱猷誠趾高氣昂,信心滿滿,挑的果然全身他擅長的。
淑婉正要駁他幾句,哪知誌明想也沒想,一口就應下了。
“誌明,你有幾成把握?”淑婉見他似乎很有信心,卻還是忍不住勸道:“我看你也不像是會喝酒的人,那邱猷誠長期混在酒吧夜場,你定然是喝不過他的,不如找個理由,推脫了吧?”
誌明低頭收拾著桌麵上的文件,並交給白幻萍,這才對淑婉道:“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已經全然不是因為你了,更是關乎到我做男人的麵子。如果我臨陣脫逃,那將來一輩子都無法抬頭做人了。”
“那你有幾分把握?”白幻萍也忍不住問。
“如果我說,一成呢?”他咧嘴一笑,笑容別有深意,就是不說實話。白幻萍是個聰明人,知道他這葫蘆裏定然是賣了藥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爽利的答應下來。
“那你我批準你先下班,你回家準備準備吧。”
誌明回到辦公室,先是給裘天路打了電話。在人家地盤賭酒,跟人家說一聲也是好的。裘天路知道他要與人賭酒,立馬吩咐今晚要暫停營業。誌明卻說不用,人多才熱鬧。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勝券在握,裘天路也不再多問,隻由著他。
給裘天路打完電話,他又打給明輝。好兄弟與人賭局,請他作裁判,他自然不會推脫,一口就應了下來。
“萍姐,你今晚也去嗎?”誌明走後,淑婉忍不住問白幻萍。
她思忖一番,有些傷感地搖搖頭:“明輝也會去,我還是不去了吧,我答應過他,以後不再出現在他麵前的。”
“你不去,我心裏沒底。”淑婉嘟囔著嘴說:“你陪我一起去吧,大不了,我幫你向他解釋。”
“千萬不要!”白幻萍連忙阻止:“這麼一來,他會更討厭我的。”
“那你陪我一起去。”
“晚上再說吧,好嗎?”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陪我去!”淑婉依舊不依不撓:“明輝才從台灣回來,我昨天去看美鳳的時候,還見著他了。看他滿麵春風的樣子,一定和佳瑜很甜蜜。再說了,你是陪我去,又不是專程去看他的。”
淑婉勸了大半小時,她一直閉口不言。無奈,她隻得搬出蕭遠騰。將情況和蕭遠騰說一遍之後,他當即表示,讓白幻萍跟著一起去,賭局結束,親自送淑婉回家。因為他此時不在南山市,最快也要晚上才回來。白幻萍有功夫,和淑婉又好,有她在,蕭遠騰自然能放心不少。
他一出麵,白幻萍隻得答應。其實,在淑婉勸到一半的時候,她心裏已經答應了,就是一直沒開口而已。
晚上七點半,不光明輝,葉家三兄弟和明傑也來了,哦,還有湯雅潔。她最近和誌明走的挺近的,就是沒正式開始交往,應該還算是朦朧期吧。當她知道,誌明是為淑婉和人家打賭的,心裏難過了好一會兒。明輝便勸道:“淑婉是誌明上司的女兒,也算是誌明的朋友,我們幾個很早就認識了。加上誌明又是個熱心腸的,幫一幫倒也很正常,如果是我,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反正又不是假戲真做。”
她這才稍稍放心了點,但一個勁的也要求跟來。看在她很有可能是誌明未來媳婦的份上,明輝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一進門,邱猷誠就直接往明輝身旁一坐,手靠在他的左肩上,諂笑道:“方董事長,蔡誌明和你是舊識,以前又是在你手下做事的。但今天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可千萬不能護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