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卻不以為然的輕哼,說了一句,「美則美矣,靈慧不足。」

靈慧不足,是說阮清影不夠聰明嗎?安璽玉差點因他這句話而笑出聲,他幹嘛直言,讓人沒麵子。

「玉夫人說錯了,清影的意思是希望玉夫人不要阻礙青墨哥哥的前途,畢竟你是有過夫婿的人,對青墨哥哥的名聲總是不好。」她是不完整、有瑕疵的下堂婦,將軍府斷無接納之意。

「她口中的青墨哥哥指的是巫青墨」商別離眉頭一皺,聽到妄想奪妻之人的名字就渾身不痛快。

嬌笑聲一起。

「真巧是不是,你有個可柔表妹,他呢,多了個甩不掉的小媳婦,我就倒黴了,兩個想娶我的男人都「使君有婦」,教我想嫁都嫁不得。」

「我還沒娶可柔,她不是你的問題。」

「清影不是我的小媳婦,我想娶的人隻有你。」

一沉厚,一溫潤,兩道男子嗓音同時響起。

「青墨哥哥……」阮清影欣喜地走上前,想在第一時間站到他身邊,但是——

一身白色儒袍的巫青墨避開阮清影的碰觸,在她快步走到身側前大步一跨,越過她走向鳳眸眯笑的惡女,之後大掌順勢往養出肉感的小蠻腰一放。

瞬間,好幾道視線盯著他的手,四周氣流微微凝滯,有哀怨,有殺氣,還有一絲莞爾,他出現的時機太微妙了,正好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安璽玉看戲似的笑說:「哎呀!真要為難了,兩男兩女如何是好,要拆成兩對配成雙呢?還是四人走四方,各自散了……」唉!她怎麼覺得自個兒心腸有點黑,將人當棋盤上的棋子耍著玩。

「我要跟著青墨哥哥,我們是一起的。」阮清影想牽巫青墨的手,卻被他不著痕跡的閃開。

「玉兒是我的妻子,理應與我同路。」商別離不理會別人眼光,照樣自以為是的想帶走離緣妻。

可惜他連前妻的衣角也沒碰到,某個妒性重的男人巧妙地往前一站,將兩人隔開,堂而皇之地以行動彰顯誰和誰才是一對,其他閑雜人等介入不得。

「玉兒,紅漿果生性偏寒,對女子有損,可食,但不宜食多。」妖孽畢竟是妖孽,風采迷人地揚唇一笑,就著安璽玉的手咬向她手中漿果,明豔唇瓣落下,輕巧咬住多汁果實。

那宛如畫一般的動作,美得令人震撼,沒有人不看傻眼,屏氣地瞪著他的一舉一動。

唯一不受影響的例外是看透妖孽本性的安璽玉,她趁每人注意的時候朝他身上一掐,警告他少作孽。

「巫大夫的醫術卓越,能懸絲診脈,小女子見識淺薄,怕要辜負你的好意了,我以「無子」下堂,這輩子注定無子嗣了。」她垂眉低目,故作哀傷,玉手一拎,拿了顆野生漿果往嘴裏放。

「無子」是個笑話,知情的人都曉得她在指桑罵槐,故意拿出來說嘴,巫青墨笑得春風得意,滿目生光,商別離則是一臉尷尬,獨吞苦水,笑得比哭難看。

唯獨不知情的阮清影麵泛喜色,以憐憫的語氣輕啟櫻唇。

「原來你不能生育,真可憐。」

「可憐?」安璽玉笑睨她。

「可是你的青墨哥哥喜歡我,他想娶的人也是我,就算我生不出來他也甘願絕嗣,你說我哪裏可憐了?」

「青墨哥哥,你不能糊塗……」她眼泛淚光,想要女子的柔情留住他的目光。

「清影,你很好,是個才貌雙全的好女孩,但是我要的是玉兒,她才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美好,錯過她,我的心會荒蕪一片。」巫青墨當她的麵執起心愛女子的手,深情相望。

「青墨哥哥……」他怎能無視她多年的深情,狠狠捏碎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