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益於那一堆衛生棉的襯墊,包裹落地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因為,在這樣死寂的地方,稍微大一些的響動,就會產生持久的回聲,讓人毛骨悚然,心慌意亂。
“誰在那?”張勝男問道。
對方並沒有回話,而那個身影,卻是慢慢地靠近了張勝男。
所處的寂靜被打破,由於房屋大而空曠,“誰在那”三個字的回聲經久不絕,飄忽在屋子之內,愈發地顯得詭異,像極了幽魂的言語,使人心生恐懼。
然而現在,張勝男卻著實沒有閑工夫拿自己的聲音來自己嚇唬自己。
身處臨敵之境,神經緊張下的張勝男的額頭,慢慢地滲出了汗珠。一顆顆汗珠順著眉角,貼著鼻翼,緩緩地滑落到了嘴角,癢癢的,但是她卻不敢伸手去撓。
那個“人”,真的是太可疑了。
手中沒有照明的東西,卻敢貿然地靠近自己;在倒塌的貨架間,不是像正常人一樣的繞著走,而是,踩著空隙,直直地向自己這邊走來。
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席卷而來,恐懼夾雜著莫名的刺激湧上心頭。
“你站在那別動!”張勝男狠狠地咬了咬牙,極力地克製住了自己的顫唞,冷聲說道。
對方依舊沒有回話,仍然是直直地靠近張勝男。
腳步聲,愈發地聽得清晰了。
腳步聲的回聲,一聲疊著一聲,在這空寂的室內回蕩。
隨著那個人一步步地向著自己這邊的靠近,張勝男心頭的恐懼竟是漸漸地消散了。伴隨著恐懼的消散,刺激感,強烈地升騰而起。
漸漸地,張勝男感覺到了自己在沸騰。
那是,對刀劍刺穿禸體的期待,以及,對血腥的渴望。
就在那個“人”距離自己十步之遙的時候,張勝男終於舉起了武士刀。
劈柴跟劈腦袋,似乎是一個原理,瞅準了地方劈下去就行了。。。吧?
沒由來的,張勝男的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是神經緊繃過後的頭腦瑜伽麼?還是自己真的被自己給嚇神經了。。。
張勝男已經無力吐槽了。本來是天時地利人和營造出來的一個挺恐怖的氣氛,結果叫自己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給瞬間敗治了。
然而未知的危險當前,使得張勝男立刻又回複了精神緊繃的狀態。
送到眼前的人頭,沒有不收的道理。
那就砍吧!
作者有話要說:
☆、5.看上去缺心眼並不等於真缺心眼
“我草泥馬——!!”
勇猛的嚎了一嗓子,張勝男手起刀落。
隻不過,沒有砍到對方。
不是她撲了個空,而是她生生的把刀停在了半空。
就在那句“我草泥馬”即將轉變成“我草泥馬。。尼瑪。。尼瑪。。”的時候,超市的燈不知被誰打開了。
於是,張勝男看清了來者。
長得巨像明星汪西城的錦大校草——甄岱欽。
這是一個隻能看不能念的名字,因為它買一贈一附帶了某種喪心病狂的喜感,雖然甄校草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長相還是性格還是其他什麼方麵的的確是真待親,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是真校草而不是假校草。
“真的是你。”甄校草右手揣在褲兜裏,嘴角扯起一絲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張勝男和她身後的包裹,“錦大上至七十多歲的老教授,下至大一的小朋友,近至宿舍姬友,遠至食堂火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錦大純爺們——張勝男同學,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