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地議論著什麼:

“聽說陛下今日從平陽公主府中帶回來了名女子,看樣子,陛下對她還挺上心的哩!那名女子可是一入宮就被陛下徑直帶回寢宮伺候了呐!”一個中年宮人八卦兮兮地說道。

“嗬嗬,你道此女是什麼來曆?她是平陽公主府中的歌伎,叫什麼……衛子夫的!聽說啊,她是陛下於霸上祭掃過後,到平陽公主府上做客之時,平陽公主殿下晉與陛下的,陛下一眼就喜歡上了,當即便幸了她呐。”另一名宮人也一臉賤兮兮地八卦道。

“是呀是呀,一個下賤的歌伎,哼哼,她還真是好命!陛下想來是極中意她的吧,不然,也不會帶她回宮咯!要知道,咱們陛下可是獨寵皇後娘娘好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從宮外帶回來個女子,而且還寵幸過了呐,嘖嘖。”一名年輕宮女豔羨又鄙夷地道。

“嘿嘿!”一名老宮人聞言猥瑣地笑了:“你知道什麼呀?就是這種下賤的賤籍伎子才是最最會勾男人的哩!她們那些個狐媚手段啊,嘖嘖,一般的良家女子是拍馬也趕不上的哩!哦嘿嘿……”

聽得這幾名宮人的議論之聲,陳阿嬌直覺得她心中有什麼極其珍貴的東西正在轟然倒塌,一個沒留神,一腳踩在路邊的一塊小石子上,導致身上重心不穩,身子就這麼不受控製的往前傾去,隨即便摔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還是她——大漢皇後陳阿嬌,卻又不完全是那個原來的她了——因為她的靈魂已經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來自現代、悲催魂穿而來的程妍之。

陳阿嬌啊陳阿嬌,咱們還真是兩個同命相連的傻女人哩!

程妍之在心裏喟歎著:

我對那個渣男前夫不離不棄、巴心巴肝、耗盡青春,他卻在功成名就之後為了一個酒吧賣唱女,便輕易拋妻棄子離我而去;你幫助你的渣表弟兼老公劉徹掃清一切登上皇帝寶座的障礙,助他老媽成為皇後、使他順利成為太子,又數年如一日地周旋於大漢皇朝的實際掌權者竇太後身邊,力保劉徹帝位不失。可是,你最終又換來了怎樣的結局呢?不是劉徹對你許諾的美滿良緣,而是在被徹底利用之後的棄之如履——他把一個出身卑賤的歌伎衛子夫捧上了天,而你卻以廢後的身份幽禁在長門宮內直至死去。

程妍之、陳阿嬌,我們都為各自的渣男丈夫付出了我們所能付出的所有、耗盡了青春、蹉跎了歲月,而我們唯一的小小心願也隻不過是想要與他們相濡以沫地攜手一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足矣。我們都傻傻地相信,他們是愛自己的;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對他們好,他們也一定能夠感受得到,也會將心比心對我們好。我若不棄,他也應該不會離!

可是啊,我們都錯了,我們都將一片拳拳真心錯付!我們都遇到了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死渣男!他們都隻懂得榨取我們身上的剩餘價值,卻不肯真心對待我們這些待他們以誠心的原配發妻。

所以我們——程妍之與陳阿嬌,都悲劇地成為了他們成功道路上的踏腳石。當他們落魄不得誌時,他們需要我們,對我們窮追不舍、百般柔情無限。當他們風光無限、功成名就的時候,卻又急急地把我們這些踏腳石給一腳踢開、棄之如履。

所以,現代的程妍之成了婚姻失敗、獨自撫養兒子的離婚女人;而曆史上的陳阿嬌則最終成了一名廢後,幽禁於長門宮中,四十幾歲便鬱鬱而終。

想到這裏,程妍之險些苦澀地笑出聲來:

陳阿嬌啊陳阿嬌,咱們可真是倆個同命相連的傻女人呐,嗬嗬~~

唉,傻女人、傻女人啊……

4.程妍之在大漢朝的職業生涯規劃

不管程妍之此時心裏是如何地唉聲歎氣、捶胸頓足,就算她再不樂意,如今也隻能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現代社會的那個程妍之,而是大漢孝武皇帝的原配皇後陳阿嬌了。

雖然,程妍之心裏很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寶貝兒子和日漸老去的父母雙親,理智卻無情地告訴她,她這一生恐怕都將無法回到心愛的家人身邊了。無論她再怎麼不想接受,這,就是現實!

好吧,現實就像個強奸犯,當你無法反抗時,也就隻能無奈地接受了,不是嗎?

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她在現代的親人能夠好好地繼續生活的同時,程妍之無奈的聳聳肩:既來之,則安之。自己已經回不去了,日子卻還得繼續,那就好好的在這個大漢朝生活下去吧!

tomorrow-is-another-day!

老天爺鬼使神差地讓她魂穿到陳阿嬌的身上,她程妍之從此就要以陳阿嬌的身份來生活,繼續陳阿嬌未完的人生。

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人生匆匆幾十年,既然注定了要頂著陳阿嬌的身體而活,程妍之便在心裏暗暗地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活得痛痛快快、恣意瀟灑,好好地、長長久久地在這大漢朝活下去。絕對不再重複陳阿嬌本尊的悲劇人生——窩囊地被廢棄後,又被終生監禁於長門冷宮、憋屈至死。

那麼,她要如何扭轉乾坤,改變陳阿嬌如小言文中極品炮灰女配般杯具到茶幾的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