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剛才有什麼事兒呀?我們姐妹不是一直在殿外灑掃麼?這個我們之間和阿玥姑姑您都是可以做證的呀!”瘦高個宮人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迷惑地道。

“是呀,是呀!就是,就是!”其餘的一眾宮人聞言,也一迭聲地附和。

“嗬嗬,是呀!可不是就是如此麼?”阿玥聞言也笑了,擺擺手道:“去吧,爾等該做甚就做甚去吧!”

“諾!”一眾宮人聞言便井然有序地離開了長廊,轉瞬便消失不見。

隔日,有關皇帝陛下新晉美人衛氏的種種醜聞,便傳遍了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

“哎哎,那個誰,你聽說了沒有?據說啊,今上新晉的那個衛美人,是個下作的宮婢,出身極其卑賤哩!”有人故作神秘八卦。

“什麼宮婢出身啊,這宮婢都是抬舉她了,她原就是一個賤籍歌伎,嘖嘖,比那教坊裏的那些子樂籍伎子還下賤的下賤胚子!”有人不屑地撇嘴。

“嘿嘿嘿,你們知道她是怎麼得到的今上的寵幸的麼?據說啊,是一次陛下去平陽公主府中做客時,身為平陽公主家中豢養歌伎的衛氏,趁著陛下如廁之際,跑進陛下出恭的地方,在那裏得的幸哩,嘖嘖,真虧這女人做得出來,真夠下賤的!”有人自覺是直擊事情真相。

“哎喲喂,這有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像她們這樣的賤籍歌伎、舞伎之流本來就慣會勾引人的,她們從小啊可是什麼也不用學,就一味地鑽研著如何勾引、伺候男人了,可不就是下作的狐媚子麼?!嗬嗬,為了取悅男人啊,再下作的事情,她們也能沒羞沒臊地做出來!”有人把這個出生的女子的貓膩說得門兒清。

“你哪知道啊,她們家自她那個當娘的起,就都是些專靠勾搭漢子為生的狐媚子、小娼婦!她那個娘當年就是如此,專靠勾搭漢子過活,一連生下了好幾個連生父是誰都搞不清楚的小崽子,沒得奈何,這才隻好都隨了母姓姓‘衛’,這個叫衛子夫的新晉美人啊,就是這樣一個連自己個生父是誰都不清楚的小野種,嘖嘖。長大後,女兒們也繼承了做娘的衣缽,個個都慣愛勾搭那些個有錢有勢的漢子,以此為生。

據說啊,這衛子夫的幾個姐姐年紀輕輕的都已經和她們那下作的娼婦娘一樣生養下了不知是誰的野種了呐!嘖嘖,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個個都深得其母真傳喲!家學淵源,這叫衛子夫的也不會是個什麼好東西!不過是她好命,巴結勾搭上了九五之尊罷了。”有人自覺甚為了解衛家眾人的來曆過往,說得繪聲繪色。

“嗬嗬,原來是有家學淵源呀,怪道這個叫衛子夫的會入得了今上的法眼,這麼專業的‘特殊人才’,隻要是個男人,估計都會抗不住吧?今上,也是個正常男人啊,難怪,難怪,嘿嘿嘿……”有人頗為猥瑣地淫笑,露出‘都是男人,今上我們理解您,我們懂的’奸笑。

……

一時間,滿長安城的人都知曉了這衛子夫衛美人是個有著濃厚家族淵源和遺傳、慣會勾引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下作無恥的事兒都能做得出來,完全沒有任何底線和羞恥心的下作狐媚子,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職業二奶家庭’裏培養出來的沒羞沒臊的‘職業二奶專業戶’。

瞬間,衛子夫便聲名狼藉,惡評如潮。人們把她的名字直接和下作的狐媚子、娼婦、粉頭之流劃上了等號。而且,事情遠遠還沒有就此了解,有關衛子夫的各種醜聞,正在如潮水一般向長安城外的四麵八方擴散開來,大有轉瞬間便蔓延到全國各地的趨勢。

後宮中的衛子夫如今雖然得寵,奈何也隻不過是個區區美人,位份太低,出身又過於卑微,這就導致了她身邊的可用之人十分的有限。所以,當她的醜聞剛剛在坊間流傳的時候,她竟是連一點兒風聲都未曾聽聞。

139. 有德之婦 2

後宮中的衛子夫如今雖然得寵,奈何也隻不過是個區區美人,位份太低,出身又過於卑微,這就導致了她身邊的可用之人十分的有限。

所以,當她的醜聞剛剛在坊間流傳的時候,她竟是連一點兒風聲都未曾聽聞。

沒辦法,她居於深宮,本就與外界隔絕,再加上身邊也沒幾個得力的心腹之人可以幫襯,宮外更是半點上得了台麵的親朋好友也無,消息自是很不靈通的。

隻到整個長安城都將她的這些個醜事傳得沸沸揚揚、成為了長安城群眾耳熟能詳、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笑柄與談資,並以黃蜂過境的速度迅速擴散蔓延到全國各地時,衛子夫才剛剛知曉此事。

乍一聽到此事,饒是衛子夫的心理素質再好、城府再深,一時間都被氣得不輕,兩眼一翻、身子一輕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身邊的隨侍宮人們見狀,一個個急得不行,一陣忙亂地將其抬至榻上躺好,另有機靈的宮人想著畢竟自家美人素有聖寵,又身懷有孕,如今出了這種糟心事兒,自家美人登時就被氣暈了過去,陛下怎麼著也應該過來看看自己主子才是吧!於是便一溜煙地急急跑到劉徹處稟告,眼巴巴地等著他們敬愛的皇帝陛下能夠過來看看她們受驚不淺的主子。

可是一眾伺候衛美人的宮人左等右等都未曾見得皇帝陛下的大駕光臨。不知不覺三個時辰過去了,直到華燈初上,皇帝陛下劉徹同誌才在一眾宮人的前呼後擁中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