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毒氣,而他的衣物方才觸碰到了那銀針,按照他了解的連清末的本性,他定然在上麵做了手腳。
這種毒可以讓人暫時失去內力,全身軟弱無力,顏封絕知道如何防止,然而此刻,這正是他想要的。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顏封絕瞥見了連清末擴大弧度的嘴角,或許還有什麼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比如,連清末的突然出現。
陰暗的地下牢房,充斥著一股子刺鼻的潮濕腐臭味,一盆水劈頭蓋臉的朝正在昏迷的顏封絕潑了過去。
那股子刺激迫使顏封絕睜開了雙眼,他動了動手,順勢的帶動了一陣的鎖鏈聲,他的手腳被束縛在了鎖鏈之中,此時正被綁在了個十字架上。
燃燒著的火爐正燒著一塊烙鐵,火光將正在那兒擺弄著火爐的杉琉靈、杉琉飛二人的臉照的陰森無比,二人身後站著的正是連清末。
這是一間拷問的牢房,四周皆是各種五花八門的刑具,隨意拿出一件來都可以讓人體無完膚,生不如死,更何況此時要對顏封絕用刑的,還是三個恨他入骨的極品變態。
顏封絕不動聲色的冷眸瞧了那三人一臉詭計得逞的囂張得意的笑臉一眼,運了運功,體內的內力果然全失,甚至一運功,腹部有處穴道還在隱隱作痛。
第三十章:計中計,螳螂捕蟬
“封王,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火光照耀在杉琉靈那張爬著疤痕的臉上,她此番這般冷笑,更讓人覺得厭惡猙獰。
顏封絕不語,眼中帶著的蔑視,卻是深深刺痛了杉琉靈的神經,拿起那已經拷紅了的烙餅,咬牙切齒的陰笑著對著顏封絕的胸膛就狠狠的壓了下去,一股子燒焦味頓時從彌漫了出來。
顏封絕胸膛上一片猩紅,衣物緊貼著胸膛,顏封絕哼都未曾哼一聲,嘲諷的揚起了一抹冷笑,帶著一絲別樣的詭異。
“笑?我讓你繼續笑!”杉琉靈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打的顏封絕的嘴角滲出了血來。
火光中的男子衣衫不整、發絲淩亂、帶著血漬的臉龐更加彰顯出一份妖冶、陰邪,杉琉靈忽然看呆了,美,簡直太美了,她最愛的就是虐待這些所謂的美男子。
今日,他既然落到了她的手上,哼!
“太子哥哥,你說該如何處理這個對您大不敬的人,才解恨呢?”杉琉靈丟下鐵餅走到了杉琉飛的麵前,撒著嬌問道。
杉琉飛對顏封絕的恨不亞於杉琉靈,拿起旁邊的鞭子就朝顏封絕的身上狠狠的抽上了幾鞭,直到顏封絕身上的衣物已成了布條狀,帶著血漬黏在身上。
“他竟敢羞辱本太子,還擅作主張替他皇兄退了皇妹你的婚。”杉琉飛啐了一口,冷笑道,“我們既然已經動了手,自然是不能再讓他活著出去了。”
杉琉飛說完,轉身望向了連清末,“這人交給你了,你不是恨他奪了你心愛之人麼?這番可以讓你好好報仇了!”
“謝殿下成全!”連清末揮了揮手中的扇子,瞥向了顏封絕,他若是死在杉琉飛的手中,他不但報了仇,任務也就完成了,一舉兩得。
杉琉靈聽到杉琉飛如此的安排,撇了撇嘴,她一心認為太子哥哥會將顏封絕交給她的,她還準備好好的玩玩,再弄得他生不如死呢。
但是,在杉琉飛的麵前,她一向是很乖的,雖然偶爾耍點小脾氣,但要下顏封絕這話她卻是開不得口的。
顏封絕冷冷的瞧著麵前各懷鬼胎的三人,這番皮肉之苦,他自然不會白受的,想從他顏封絕手中占到便宜,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
“小師弟,你今日便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曉的。”連清末緩步走到顏封絕的麵前,轉動手中的扇子挑起了顏封絕的下巴,盯著顏封絕那張讓他厭惡的臉,或許先毀了他這張惑眾的臉,更有趣。
顏封絕瞥了連清末一眼,眼中除了嘲諷之外,依舊毫無變色,似乎他聽到的隻是尋常的如同你何時用膳一般。
連清末最見不得的就是顏封絕的這種無論身處何種境地都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模樣,若不是他出生背景比自己好。
師父又何以看重於他,小師妹又為何會鍾情於他!
連清末手腕一動從袖中拿出了一根銀針,緊貼著顏封絕的臉,“小師弟,你這張臉讓人看著著實厭惡,不如毀了它算了。”
連清末正欲動手,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一守門的侍衛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顧不得禮儀規矩,跌跌撞撞的就跪倒在了杉琉飛的麵前,“殿……殿下……外頭來了大隊人馬,那為首的是……是烈風和烈火二人……”
“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杉琉飛眼中詫異難掩,望向了連清末,按理說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雲別館中早就有他的人,這次更是從中幫上了大忙,一個下午的時間幾乎就已經將穿雲別館內的侍衛宮女都換成了他的人了。
按理說,沒有人會知曉穿雲別館內發生的一切的,而且烈風和烈火明明已經出了城,安排回國的事宜了。
就算他們知道,顏封絕也早就被他們送入黃泉了。
“屬……屬下不知……殿下,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