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趕到了,衝著床上的杉雪舞就飛撲了過去。
烈風趕到的時候,就瞧見了這麼一副壯觀的景象,杉雪舞被一群雞鴨鵝馬狗的圍困在了床上。
王府的侍衛都站在烈風的身後等著他的吩咐,烈風卻隻是兩眼望天,他什麼也沒有看見,不是麼?
倒是小狸兒,他繞過那群家畜,將被拔了一撮毛的小狸兒抱了起來,小狸兒去掙紮的從他懷裏掙脫了下來,往隔壁的育嬰室跑了過去。
小琥正冷著一張小臉,一臉不悅的睜著兩隻黑黝黝的眼睛望著屋頂,他餓了,為何沒有人來給他喂食?
秦小狸剛從窗戶那兒竄了進去,就瞧見了躺在那張小床上,冷著小臉正不悅的皺眉的小琥。
她的兒子果然在這裏!
她一下子竄到了那張小床上,小琥倒是被突如其來的秦小狸嚇了一下,但是依舊沒哭,依舊皺著沒有眉毛的眉。
吸了吸鼻子在秦小狸的身上嗅了嗅,之後拽拽的別過了頭,秦小狸正擔心小琥不認自己的時候,小琥突然轉過了身子,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一下子抓住了她,嘴巴就往她胸部那兒噌。
小琥記得這個味道,那是他娘親的,方才轉過頭不理秦小狸,隻是因為他生氣了,為何在他都快要被餓死的時候,娘親才來。
轉過去沒多久,發現自己實在是餓,不得不冷著一張臉,不滿的又轉了過來,臉上卻微微有些發紅,丟臉……
杉雪舞和鴛鴦兩人在被那群家禽和昆蟲搞的已經昏厥了過去,身上到處是傷痕的情況下,烈風才找人上去幫了忙。
人總不能弄死了,死了爺回來的還需要從他們身上找線索呢,想必爺現在已經潛入烏淩宮的內部了吧。
不過,小狸兒還真是厲害,居然可以召喚到如此之多的家禽走獸。
轉眼瞧了瞧正躺在草地上,搖晃著尾巴,眯著眼睛,悠閑自得曬太陽的小狐,這個小家夥莫不是也能如此厲害?
秦小狸將小琥給喂飽了,哄他睡了覺,一時間心也放了下來,小包子有這種表現,就說明,夢魘沒有城成真,至少小包子沒有不認自己。
小狐在外頭曬太陽曬的有些久了,方才烈風欺騙他給他烤乳鴿吃,結果他連皮都沒吃到,站起身子,抖了抖身子就朝小琥的房間爬去。
見到秦小狸和小琥都在那張小床上睡著了,眨了眨眼,微微揚了揚嘴角,看來自己的木頭弟弟也不是無可救藥嘛。
烈風知道小狸兒此時如此生氣所為何事,爺在過來前已經將事情和他說了,這才讓他看好小狸兒,不要讓她傷到自己的身子。
不過,他貌似還是放了點水的沒攔住,若是他的孩子被搶了,恐怕他衝動的不管不顧兩刀就將那人給捅死了。
烈風將那些已經安靜了下來的家禽全都給派人送回了各家各戶,之後將小狸兒、小狐還有小琥全都抱了回去,走之前,隨便請了個大夫給杉雪舞和鴛鴦療了傷。
小琥暫時還不知道如何處理,但是留在杉雪舞這兒,莫說是秦小狸和小狐不放心,就是烈風也放心不下,杉雪舞那瘋子會幹出什麼事,暫時還真沒人猜測的出,他們能做的隻是在陰謀來臨前,做好充分的防備。
就如同這次一樣,再次將計就計,相信沒多久就可以徹底的“解決”杉雪舞了。
杉雪舞,烏淩宮不除,這封王府、穿雲國還真是一日無法安寧啊!
一匹駿馬迎風飛馳,在小道上急速狂奔著,那黑衣人正帶著顏封絕趕往烏淩宮的所在地。
顏封絕假裝昏迷的倒在馬背上,卻在用微睜的雙眸查看著這一路的地形地勢,手中也一路沿路的做著記號,等待烈火帶人追上來,就算不能一舉將其剿滅也定然要讓烏淩宮身受重創。
烏淩宮的人果然對他們的藥物太自信了,竟然都未曾檢查他是否真的昏迷了過去。
兩旁的樹木急速向後倒退著,從小樹林,到現在地勢越來越高聳,似乎是在往某座山上前進。
不知黑衣人帶著他行駛了多少路程,那黑衣人終於勒緊韁繩,停了下來,伸手就將顏封絕扛了起來。
顏封絕幾不可見的蹙起了眉,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雖然被人扛著的感覺真的有些挑戰了他的極限!
兩人繞著樹木濃密的深山中前行著,一路上寂靜的唯有那黑衣人腳踩在樹枝上的吱嘎聲,黑衣人越走越偏僻,加上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整個深林頓時如一張看不見的黑幕般,瞧不見底。
顏封絕冷眸瞧著這四周的一切,他倒想看看他追查了如此多年,線索卻寥寥無幾的烏淩宮究竟有多大的勢力。
能與自己匹敵的人,不是他自負,這世上還當真不多。
漆黑的森林之中漸漸出現了一條紮滿火把的羊腸小道,照的四周亮如白晝,黑衣人進入這條小道時,選用了特殊的步伐,想必這裏埋藏著機關。
顏封絕仔細的將他走過的每一步都瞧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過了羊腸小道,便是一個巨大的石門,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對準其中一個暗孔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