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了岸,秦小狸牽著小琥從船上走了出來,隻見碼頭一派繁華,巨型的大船正停泊在港口之上,無數的船工正赤著胳膊忙碌著,嗬喲嗬喲聲,還有不遠處的叫喚聲遠遠的飄蕩了過來。
遠處是節次鱗比的商鋪,而大街和店鋪竟有些二十一世紀的風格,房子也不是單純的瓦泥房,秦小狸開始相信,譽海大陸的發展程度真的已經蓋過了雲塵大陸好幾倍。
打起仗來,真的不是一個級別的,若是這真的有大量的手槍大炮等武器偷偷運往雲塵大陸,那還了得?
“小狸,你在看什麼?”修月從船上走了出來,望見秦小狸眼中的驚訝,淡淡的笑了笑,譽海大陸的繁華,他心中一向是有數的。
小琥眯著眼睛盯著修月,“我娘親看什麼與你何關?”
“……”修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但那不悅也僅是一閃即逝,過後又變成了那溫文爾雅的富家公子,氣質高雅。
秦小狸拉了拉小琥的小手,她很清楚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韜光養晦,修月是否會對自己和小琥下殺手,誰也說不準。
要保護好小琥,最重要的就是別惹修月真的動了殺氣。
扮豬吃老虎?
她隻是不屑做這種事,但不代表她不會。
“自然是看該看之物,莫不是你以為我在看你?”秦小狸挺想和他好好說話的,可惜暫時還做不到。
墨簾站在一邊忍不住笑了出來,修月杵在原地,半日沒有反應,這樣毒舌冷血的秦小狸,他倒真未見過。
貌似某隻王爺還未娶某隻狐狸前,就天天被這樣對待的。
“墨簾,既然來了,莫不是就這般讓我們站在這兒?”秦小狸無視修月尚且還在吃驚中的表情,望向了墨簾。
墨簾偷偷的望了眼修月,帶著秦小狸和小琥上了岸,這兒雖然是譽銘國的領土範圍,但是距離譽銘國的都城——譽城還有好幾日的路程,宮主倒是同她說了,若是秦小狸想,可在此逗留幾日,帶其四下走走。
踏上陸地,秦小狸的眼睛未放過這兒的任何一處,帶她來絕對是有代價的。
修月在此地有一座院落,就在商業街道不遠的地方,而這兒連鎖的好幾家店鋪也是其名下的,不得不說,這人手下的產業非常之多。
馬車停在了一座別院前,秦小狸掀開車簾,就瞧見了兩隻石獅子莊嚴的佇立在大門前,朱紅色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四個大字——修府別院。
“王妃,到了。”墨簾掀開了車簾,先行跳下了馬車,對著秦小狸說道,秦小狸抱起小琥也跟了下來。
到了陸地就是好事,至少陸地上有各類可以聽其召喚的動物。
雲塵大陸,穿雲國,雲京,封王府
鄀狸閣內,床上的帷幔正隨風輕飄飄的吹佛著,一隻小狐狸躺在床上搖著尾巴,醋黑而狡黠的眼睛直溜溜的轉著,盯著床頂。
幾天前,他正在床上睡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心口一痛,直接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居然變回了小狐狸了。
娘親已經好久沒有來信了,不對,是自從出去了之後就寫了一封信回來,信上還隻有兩個字——想你。
父王硬說是寫給他的,明明是寫給自己的才對。
娘親明明是想他的才對!
這些日子,他除了皇宮和大將軍府隻能待在封王府,無聊透了,奇怪的是,父王那個瘋子小師妹被他丟了幾次的豬圈居然學乖了,都不來找他麻煩了。
可是,那可惡的女人,還是有事沒事就纏著他的父王,唉,女人,怎麼就那麼麻煩呢?
父王最近好忙好忙,起早貪黑的,他一日也見不到父王幾次麵,更奇怪的是,父王最近好像失蹤了,皇伯伯和皇奶奶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小狐搖晃著尾巴,眨著眼睛,猛然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線,莫不是父王去找娘親和弟弟了,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了?
想到這種可能,小狐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邁開四條爪子就往外跑,趕跑到門口就瞧見一匹駿馬上掉下來了一隻兔子。
呃……
小狐站在門口盯著那隻兔子,那隻兔子兩眼通紅的跌坐在地上盯著小狐。
“狐兒……”
嗯?
小狐四下瞧了一眼,誰在叫他?
“狐兒,我是你舅舅,我在這兒。”吟畫悲催的朝小狐蹦躂了過去,他幾乎和小狐在同一天心口一痛,之後再次醒來就變成了兔子。
他明明已經正常化人了啊,為何還會變成這幅模樣?
呃,舅舅?
小狐驚悚的望著吟畫,好想他滿月的前一日娘親有和他說過,他的舅舅給他帶來了滿月的禮物,莫不是就是這隻……兔子?
“狐兒,你父王呢?快帶我去見他!”吟畫蹦躂了上去,小狐見此猶豫了一會兒,望著吟畫道,“父王已經好幾日未回府了。”
“你說什麼?”吟畫蹦了起來,姐姐的相公不在,可是難民那兒已經不能再拖延了,情急之下,吟畫不得不讓小狐想辦法將信帶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