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等了一會兒,就見一襲錦衣白袍的的男子走了進來。
淩肆站起身,迎了出去,疑惑的盯著眼看的男子,“皇兄,你要娶親?娶誰?”
“四弟,想不到你也會來問本宮此事。”男子走到了主位上,拿起手上的新砌的茶,輕抿了口,有點兒頭疼。
“皇兄,你別告訴我,那個女子……”淩肆蹙眉盯著眼前的人,“是小狸?”
“四弟,如果我說是呢?”
“皇兄,你——”
“沒其他的事,你先退下吧,我有些累了。”
淩肆閉上了雙眼,捏緊雙拳,轉身恨恨的離開了,心裏卻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了自己的打算。
翌日,譽銘國太子大婚之日,陽光明媚,清風微風,宜嫁娶。
外頭舉國同慶,房內卻有些冷寒。
秦小狸坐在梳妝台前,靜靜的由著墨簾給自己打扮著,那態度清冷的讓墨簾覺得有些不對勁,卻說不清具體是哪兒的問題。
花轎上了門,秦小狸像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由墨簾迎著走出了房間,路旁鞭炮齊鳴,修月一襲喜服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掃之情心中的鬱結,淡笑著望著那蓋著紅蓋頭進入轎內的人。
不遠處,一身著黑色緊身衣,蒙著紗巾的女子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望著這繁華的喧鬧。
修月……
真沒想到他的真實身份居然是——譽銘國太子。
太子大婚本該是繁華熱鬧的大事,要經過六部的安排再記錄史冊,然而,修月迎娶秦小狸不知是時間緊,還是別的原因,采取了一般平民的禮數。
一路敲鑼打鼓,到處都是瞧熱鬧的百姓,婚禮的陣勢很大,從別院到太子府,延綿數十裏,花轎在四平八穩中被抬進了太子府。
就在此時一行人從城外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新娘下轎子的那一瞬間,一道身影從天外急速而來,霎時間無數家禽從四麵八方衝出來,熱鬧的府邸前變得一片混亂,尖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
修月急忙下馬,前去攙扶秦小狸,半空中越過一身著黑色緊身衣蒙著麵紗的女子,手執著長鞭就朝他襲擊了過去,同一時間飛身而來的那身著黑衣,臉帶麵具的男子也朝秦小狸抓了過去。
女子與男子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詫異,卻心有靈犀迅速而淩厲的並肩站在了一起,女子輕笑,甩了甩手中的長鞭,瞥了男子一眼。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再抬頭瞥向修月時,眼中隻剩下散發在陽光中無比尖利的戾氣。
修月蹙眉望著眉目傳情的兩人,為何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是來不及細想,黑衣男子已經朝他襲擊了過去,長劍破空而淩厲,修月接過手下士兵丟過來的折扇,閃躲避讓,手卻依舊未曾放開秦小狸。
女子雙手環胸的站在一旁,如同看好戲一般,兩個男人實力相當,無論是招式還是內力,都不分上下。
但是修月手中還拉著秦小狸,而那秦小狸就像個木頭一般,沒一絲反應。
女子邪惡的眨了眨眼,手指輕輕一彈,被修月拉著的秦小狸忽然回身朝修月拉著她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修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愕,黑衣男子已經毫不留情的朝他刺了過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太子府內衝出一道身影,擋下了黑衣男子的那一劍,冷眸與黑衣男子對視著,而此時那些護駕的侍衛也全都趕到了,將站在人群之中的黑衣男子和勁裝女子給團團圍住了。
女子走上前,甩了甩鞭子,站在黑衣男子的身邊,抬了抬眸,你上還是我上?還是,一起?
男子微微揚起了嘴角,無聲的說出了兩個字,就在同一時間,兩人同時朝那群圍困著的人衝刺了過去。
長劍一掃倒下一大片,長鞭一甩甩飛一大群。
修月回身望著自己身後的人,像是察覺了什麼似地,猛地甩開了那人的手,冷聲質問道,“說,你是誰?”
被修月拉著的那個女子,還是神誌不清的,伸手去拉修月,修月狠狠的扇了那人一巴掌,從她的臉上掀下了那張人皮麵具。
連清末本在前麵和那兩人對峙著,猛然瞥見了那個被修月扇倒在地的人,大叫了一聲,“小師妹。”就急忙衝了過去,將神誌不清楚馨抱了起來。
楚馨還是傻兮兮的,木訥的望著前方,連清末伸手替楚馨把了把脈,臉色驟然一變,“誰給你下了藥?”
修月盯著倒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再看此時正站在侍衛的圍困中的女子,恨的同時隻能是欣賞,他就知道她不會如此乖的束手就擒的,“不準傷到那個女子!”
秦小狸故作驚訝的啊呀了一聲,懶懶的輕笑道,“被發現了呢!”
“小狸,你不顧小琥的安危了麼?”修月憤怒的想將秦小狸抓回去,但是又不忍傷她,這種究竟的感情,幾乎將他壓抑的撐爆。
“琥兒?”秦小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活動活動了自己的手腕,輕狂冷笑道,“親,你真當本王妃的兒子吃素的呢?”
“你說什麼?”修月的臉色猶如萬年寒冰一般,不可能的,一個五歲的孩子被他關在密室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得到,更不可能自己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