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狸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簾往外望了去,這情景好似最遠古的原始部落,譽海大陸的國家分部著實奇怪,近現代與最遠古竟能共存在同一片土地之上。

但是——

“封,不是說他們很好客麼?”秦小狸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眸光閃過了一絲疑惑,這群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人,可沒有歡迎他們的意思。

“大祭司的預言果然沒錯,烏蒙國的兒郎們給我上啊,拿下他們!”一名站在裹火圍繞的駐台上的男子展臂一揮,惡狠狠的盯著秦小狸等人的烏蒙國人立即朝他們蜂擁而上。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秦小狸蹙起了眉,站定身形就欲動手,卻被身後的顏封絕拉住了,“娘子,別衝動,小心孩子。”

前頭的烈火已經和那群蠻不講理的人打了起來,那群人就像是喝了瘋牛血一般激動的拿起火把,木棍什麼的就朝烈火打去,這兒的人大概都不會武,空有一副蠻力,十幾個大漢壓過來,烈火被他們的這股子蠻勁還真是弄的有些還不了手。

顏封絕走上前,瞥了眼前的那群人一眼,那眼神很冷,冷的猶如千年的寒冰,凍的人脊梁發寒,就算是那群背對著他正在對烈火動手的人也感覺到了這股寒氣。

被這麼一瞥,動手和烈火糾纏的人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顏封絕走上前,低沉的聲音不冷不淡的在草原上空回響了起來,“素聞烏蒙國民風淳樸,對外來之人更是相待有禮,卻不知原來竟是如此模樣。”

“我們烏蒙國確實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前來做客,但絕不是你們這種心存不良的惡人。”那名站在駐台上的男子又叫嚷了起來,那人大概是這些人的頭目,這話一出身邊圍繞著烈火還有尚未上前的人全都附和了起來。

惡人?

秦小狸蹙眉,飛身幾步就衝上了那駐台,直視著那正耀武揚威的男子,鏗鏘有力的道,“我們遠道而來,並未做過何種傷害你們國家百姓的事,何來惡人一說。你們若是如此對待外人的,我們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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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野蠻人!

底下的人聽了這話也麵麵相覷了起來,還在和烈火動手的人愣在原地也不再有所動作,這行人確實並未做過什麼傷害他們的事。

不過站在駐台上的是他們大祭司派出的人,而且他本身的份位在部落中就比較高,他的話等於大祭司的話,而他們國家是由各個部落組成的,沒有什麼皇帝,在祭祀方麵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聽從大祭司的。

而大祭司是由他們推選出來的,可以和上帝對話,幫助他們消災解難的人。大祭司說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上天的旨意,有不會抵抗的權威。

“別聽他們胡說,大祭司說了,若是某一天我們部落來了兩男一女一小孩,一隻狐狸一隻兔子,我們部落的大難就要降臨了。我的天眼可以看見他們這行人真是大祭司說的帶來災難的人啊!”

“天眼?你怎麼不說你的是鬼眼?”秦小狸還真是沒見過如此人渣騙人的鬼話,抽出身上的鞭子狠狠的就給了他一鞭子。

這一打那人叫的更猛烈了,“怎麼?你們敢違抗大祭司的命令麼?你們不怕再次遭到天譴嗎?”

這話猶如平地驚雷,在那些還在呆愣的烏蒙國人的心中炸開了花。

遭天譴?

一個月前部落忽然燃起了大火,幾乎將他們儲備好準備過冬的所有的糧食和衣物全都燒盡,就在他們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女子出現了,猶如天神一般降下了一場雨,將大火澆滅了,而且還給他們尋來了許多糧食。

部落由此將那個女子推舉為了他們部落的大祭司。

誰願意遭天譴的,那群人顧不得待客之道,隻知道眼前的這夥人是會給他們部落帶來災難的,朝著烈火和顏封絕就湧了過去。

就在烈火和顏封絕欲還手的時候,那男子從駐台上跳了下來,衝著顏封絕冷邪的笑道,“你們若是想讓那個女子身上的蠱毒沒事,最好不好輕易動手,否則有她好受的!”

秦小狸蹙眉,手執皮鞭朝著那可惡的男子就欲抽打過去,卻在打下之際,聽他說道,“你盡管再打我一下試試,你信不信你打我一下,你夫君身上的毒便會嚴重幾分!”

“你——!”秦小狸及時收住了手中的鞭子,為何這個男子會同時知道自己和封身上都種了毒,而且還預測到她們會是用這樣的組合出現在這兒。

大祭司,預言天意?

放他娘的狗屁!

做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修月,修月此時應該還在昏迷之中才對,秦小狸望向了顏封絕,顏封絕也一樣回望著她,兩人的心中都產生了疑惑。

修月是烏淩宮宮主,一直以來和顏封絕對著幹的,甚至要致顏封絕於死地的人真的都是他麼?

這其中還有些不對勁,不對,是有很多地方都不對勁。

從秦小狸在練兵場被刺殺中了蠱毒,再到狩獵場被激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