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的懷疑真的出錯了。

雷沁在這時也明白今晚舉辦的活動根本就是算計好的,看到烈火瞧都未瞧自己一眼就離開了,心中黯然,下一刻又惱火了起來,狠狠的瞪了雷諾一眼,雷諾低頭在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什麼,一把丟給了雷沁,雷沁詫異的望著手中的藥瓶,還是有些氣憤,但並未再有其他的舉動,而是轉身朝自己的帳子奔去,沒一會兒就騎上馬,朝顏封絕一行人追去了。

站在原地的女子見竟無人聽從自己的命令,急火攻心,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燒,噗的就吐出了一口血來,站在人群外的丫鬟急忙跑了過來,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其實,無論是顏封絕還是秦小狸都認出了眼前的女子,他們如此做比給了她幾巴掌還難受。

她將他們當成仇人,一心想要了他們的命;他們卻隻將她當成炮灰,壓根不理會。

他們真的當她如此不濟?如此不濟麼?

想著更是氣,無論身邊的丫鬟如何寬慰,心口都是一陣陣的火燒,終於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顏封絕和秦小狸其實早就猜到了,今日不過是確認罷了,他們離開了這兒,那女子隻要還有執念放不下,還是如此恨他們,定然不會就此放棄的。

與其他們追著她,倒不如讓她反過來追殺他們,隻要她敢來,那幕後之人不過是潛伏在暗處的蟬而已,黃雀卻已經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

上次的計劃似乎不是很成功,這次他們就換種方式。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已經看不到原來的草原了,這才停下了,小狐、小琥、吟畫都下了車,秦小狸則在馬車內將自己身上這繁瑣的衣物換了。

剛休息了會兒,打算再走的時候,就聽到了身後一女子的追逐聲,“秦,等等——!等等——!”

秦小狸掀開簾子就瞧見了正策馬朝自己這兒狂奔過來的身著深色草革的女子。

雷沁?

她怎麼跟來了?

雷沁追了前來,小心的瞥了烈火一樣,卻見他隻是在那兒喂馬,對自己追來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在心裏暗自歎了口氣,望向秦小狸,很是不好意思的對秦小狸表達了歉意。

秦小狸原本就怪她,反而自己也有利用這個甚有英氣直爽的女孩。

秦小狸或許對很多人都會百分之百的防備,隻除了一種,那便是直爽開朗的女子。

淩雙雙是一個,雷沁也是一個。

隻因前世為救她而死的同伴便是這樣一個女子。

“雷姑娘,我們並未生氣,隻是我們在你們那兒也確實是打擾了不少時日了。”秦小狸如實的說道,在這兒找不到解毒的具體方法,他們便要去別處想想辦法了。

雷沁將方才雷諾丟給自己的藥瓶拿了出來,交給了秦小狸,“秦,這是我哥給我的藥物,我也不知這是做什麼的,或許以後你們會用的上。”

秦小狸也不客氣的就手下了,而此時還是夜晚,路並不好走,雷沁一個女子此時回部落,說不定又會遇上什麼危險。

雷沁本就是追來就沒打算回去的,於是自告奮勇的替一行人帶路,有了雷沁的帶領,離開這兒尋找到下一個落腳點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些了。

大概亥時的時候,幾人終於駛進了一個並不富裕的小鎮子,在漆黑寂靜的街道上繞了一圈,總覺得這兒的氛圍有些詭異。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一家門板有些破碎的客棧,烈火上前敲了門,裏頭很快就有人迷迷糊糊的應了聲,“來了。”

大概是小本生意,店裏就一個五十來歲背有些佝僂的掌櫃和一個看起來瘦不拉幾的店小二,或許是被人打擾了睡眠走出來還有些不悅,但是烈火從懷裏掏了一錠銀子出來後,那店小二和掌櫃直接兩眼泛起了綠光,那態度也立馬就變了,殷勤的將幾人領了進去。

客棧很小很破舊,就幾張木頭做成的桌子和長板凳擺放在客棧大堂內,二樓應該就是睡房,但看起來也沒有幾間。

“掌櫃的,給我們準備三間上房!再準備些熱水和酒菜。”

掌櫃的拿了烈火給的銀子,雖然三更半夜的,但是哪兒有不幹的,立即就讓店小二將幾人領上了樓上的客房。

等那店小二安排好顏封絕等一行人之後,跑到前台對著掌櫃的低語了幾句,兩人的眸中都閃過了一道不屬於平民百姓該有的戾光。

那掌櫃的回頭朝樓上,望了眼,陰險而貪婪的道,“二狗,這次來的看起來可是些肥羊,得好好的宰了!你,快去給準備些菜!”

秦小狸進房看了眼這破舊的房間,看著倒是幹淨,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些血腥味,回身望向了顏封絕,顏封絕上前摟住了秦小狸的腰雲淡風氣的道,“娘子,我們在這兒好好睡一覺便是了。”

大結局(貓兒出生啦)

客棧內靜悄悄的,唯有幾縷寒風從破舊的窗戶那兒吹進來,伴隨著寒風,白色的煙霧從門上被桶上了一個眼珠子大小的洞的地方飄了進來,不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吱嘎聲,繼而有兩名蒙著臉帶著刀的人撬門潛進了秦小狸和顏封絕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