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來的孩子後,膽顫的跌倒在了地上,顏封絕眼見著秦小狸昏迷了過去,心中一緊,急忙將內力源源不斷的傳了進去,直到確定秦小狸隻是身子虛弱,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就見穩婆驚慌失措的叫著自己,沒一會兒居然昏迷了過去,這朝床上的孩子看了去。
床上的小嬰兒居然穿著小肚兜,身上一點兒血漬也沒有,皮膚白嫩嫩的,笑起來嘴裏還有兩顆小虎牙,此時更是朝著他眨著眼,流口水,揮著小手,“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一般的孩子出生都必須要讓她哭出來的,但是貓兒隻是一直笑,顏封絕怕孩子有事,將其抱了起來,朝著她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誰知貓兒居然不高興的張開嘴巴就朝顏封絕的手指咬了過去,“父王是壞蛋!”
“……”顏封絕一愣,他出現幻聽了麼?但是這個含著他的手指磨牙的小家夥……
“哇~娘親,父王欺負人家!哇~”貓兒的哭聲將秦小狸給喚醒了過來。
而外頭的人在從紅光中回過神來,此時也聽到房裏嬰兒的哭聲,一個個都感謝上蒼的想,終於平安的生了,太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嘴裏嘟嘟噥噥道,“天佑穿雲,天佑穿雲啊!”
秦小狸睜開眼,貓兒立即就委屈了,掙紮著要過去,顏封絕真怕將這剛出生的小女兒細皮嫩肉的傷到了,急忙將孩子抱了過去。
自從經曆了前麵兩個小家夥,無論秦小狸生出什麼樣的孩子,他都可以淡然的接受了,反正是他的孩子就對了!
“娘親,哇~”貓兒哭的撕心裂肺的,哭的秦小狸心都疼了,不停地安慰著孩子,顏封絕站在一邊心更疼,這女兒好像比那兩兒子更難搞定,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要孩子了,生孩子太危險了。
小琥先所有人一步,從窗戶竄了進來,盯著貓兒的眼神很冷,非常冷,瞧的貓兒直往秦小狸的懷裏鑽。小琥冷冷的哼了一聲,走了出去,留下莫名其妙的顏封絕和秦小狸兩人。
“娘親,血血可以解毒~”直到小琥走了出去,貓兒才小心翼翼的從秦小狸的身上探出了小腦袋,轉悠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床上多餘的血漬,揮著手叫道。
顏封絕此時才想起雷諾說過,他身上的毒要根治需要自己孩兒剛出生時,臍帶上的血液,這女兒含著自己的手指望著自己笑嘻嘻的模樣,還真是讓他冷不下臉來。
貓兒一出生,顏封絕身上的毒,就有藥可解了,而某些人的計劃似乎被貓兒的早產給打亂了。
天氣很好,貓兒最愛的就是流著口水,含著手指到外頭曬太陽,雖是早產兒,但是十幾天後就被養的白白胖胖,身體狀況比普通的嬰兒還好了。
貓兒似乎知道自己說話會嚇到人,除了秦小狸和顏封絕還有小琥,對著其他人高興的時候就咯咯的笑,不高興的時候,直接那屁股對著別人,那是一句話也不說的。
為了避免有人打貓兒的注意或是拿貓兒說事,貓兒一出生就會說話的事,除了一家三口知道外,其他知曉的都被下了藥,送了銀子送去其他地方了。
貓兒出世,這消息足以驚動兩個大陸的人,短短時間內立即被隱藏在各處的暗影帶回了各自的主子那兒,收到消息的小狐和吟畫也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一偏僻院落內,雜草長得約有半人之高,四周靜悄悄的,唯有白煙從院落正中的石桌上嫋嫋的上升盤旋到了半空中。
兩個在一起“鬼混”了好幾個月的人,此時正在這兒喝著酒、吃著從隔壁人家那兒“買”來的狗熬成的狗肉鍋,在收到各自屬下送來的飛鴿傳書後——
杉琉雲一揮自己那身紅衣,紅色的衣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度,起身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你說我們兩個何時才能當上父王呢?”
修月將手上的信放在鍋旁燃燒成了灰燼,“我們該動手了。”
“現在?”杉琉雲回身意味深長的望了修月一眼,似笑非笑道,“月,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五日後,一聲炮響從雲河橫越而出,襲擊了穿雲國的沿江的城鎮,穿雲國百姓傷亡慘重,一時間人心惶惶,城鎮附近的官兵也開始做起了防範措施,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消息在第一時間內傳到了顏封絕的耳中,顏封絕立即從各處調集兵馬,準備迎戰。
秦小狸此時剛生育不久,身子恢複的再快,顏封絕也不會讓其跟著一起去,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僵局之中,貓兒一雙醋黑的眼睛在房內奇怪的兩人身上打轉著,小琥則站在一旁默不做聲。
“娘親~”貓兒伸出小手在秦小狸的身前抓弄著,秦小狸沉默了片刻,望著顏封絕道,“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顏封絕離開了,小琥也被他帶著一起去了。
秦小狸則帶著貓兒留在了這兒,她知道自己現在不適合長途跋涉,而且貓兒還小,也沒辦法帶著她一同前去,前線的戰報不停的傳來。
兩國之間越打越激烈,譽銘國的武器確實如秦小狸所料,已經超乎了古人的想象,若不是秦小狸早有了準備,在近一年前就讓大將軍按照她設定的草圖製造了一些防禦的武器,此時他們的境地絕對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