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行走著,腳下的路越走越寬敞,身後的水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沒一會兒居然到了一個人來人往的大型競技場外,守在競技場外的士兵瞧見那黑衣男子後,恭敬的跪地行了禮,黑衣男子揮手屏退了那些人,帶著秦小狸就朝上麵走了進去。

秦小狸還覺得奇怪,特別是聽到裏頭嘶吼的幾乎將她的耳膜震碎的聲音,更是不知這黑衣男子打的是何主意,直到她走上前,看到了競技場上的那五個人,心裏頓時就如被雷擊中了一般。

——雷沁和烈風正朝著顏封絕、修月、杉琉雲三人拚命的攻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顏封絕三人幾乎是一路倒退,根本不與雷沁和烈風二人動手,場上的叫罵聲暴怒聲越來越大,秦小狸想衝下去,卻被黑衣男子給拉住了,“你若想他們沒事,最好留在看台上。”

秦小狸想掙紮,但是她知道此時不能衝動,一雙黑眸緊緊的鎖著競技場上的幾人,四周叫嚷聲轟天的響,秦小狸根本無法和底下的顏封絕取得聯係,看似忍無可忍的一腳將坐在她身邊的一個罵的難聽的男子給踹倒在了地上,那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踹懵了,動手就欲還擊,卻不想秦小狸力氣如此之大,跺在他的胸口上愣是讓他還擊不了。

那男子見四周有人鄙夷的望向了自己,頓時怒了,身體漸漸的從人化為了一匹狼,然而他還未完全化成原型的時候,卻被秦小狸身邊的黑衣男子,一掌打的灰飛煙滅。

顏封絕站在競技場上躲避著烈風和雷沁兩人的襲擊,隱約中感覺到看台上有一抹自己熟悉的視線,抬頭就朝看台上望了去,就在這時,雷沁抽出匕首就朝他飛射了過去,杉琉雲見狀,急速朝雷沁攻擊了過去,雷沁卻根本不顧杉琉雲的那一掌,手中的匕首還是直擊了過去——

修月心中一頓,千鈞一發之際將顏封絕給撲倒在了一邊,顏封絕蹙眉,就見修月朝著他一拳打了過去,一改平時的冷清,朝著他大聲的嘶吼了起來,“顏封絕,你找死嗎?這時候,你發什麼愣?”

若是其他人,他們三兩下就可以送他們上西天,可是麵前的是從小跟隨顏封絕的烈風,以及一個極有可能一旦出了事會讓烈火內疚一輩子的雷沁。

他們都知道顏封絕最重視的是什麼,所以,他們也不願傷到烈風、雷沁二人,但是很明顯這兩人已經被控製了心神。

顏封絕聽到這許久不聞的咆哮聲,忽然笑了起來,一把推開修月,朝著他的臉就狠狠的打了過去,“你和杉琉雲究竟還想如何?我身上還有你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嗎?何必再如此假惺惺!”

“顏封絕,你好懦弱!”修月抹了把自己嘴角的血,冷聲嘲諷道,“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根本不配小狸如此愛你!”

“我懦弱?”修月還未站穩,臉上再次挨了一拳,顏封絕收了所有武功內力,丟了自己手上的劍,朝著修月就打了過去,“我將你們兩人當成兄弟,你們將我當成了什麼?”

“絕、月,你們這是在作何?現在是算賬的時候嗎?”雷沁和烈風已經開始轉向攻擊杉琉雲,杉琉雲緊握住烈風朝他揮過來的拳頭,身體不得不防止雷沁的攻擊,卻眼見著顏封絕和修月在這時候打起來了,再慵懶隨意的人也忍無可忍了!

顏封絕和修月還在赤手空拳的動手,場上的人先是被這一變故驚的楞了下,接著便是震天的叫聲,甚至有好事者開始開局,賭兩人究竟誰輸誰贏。

兩人不停地打著,打的天昏地暗,拳頭打在身上的感覺比內力傷人或是武器傷人都來的真實,誰也沒有停下來,他們早就想真真正正的赤手空拳的打一場了,這一場不打,這砍永遠過不去。

杉琉雲一人麵對著兩個被控製了心神的人的襲擊,還要確保不傷到人,雖說自身的武功比兩人都高,但如此阻攔下去,根本應付不過來。

直到他筋疲力盡的被好似力氣怎麼也用不完的烈風一拳打倒在地,控製在了地上,雷沁不知從哪兒再次摸出了一把匕首,朝著他的心髒直接刺了過去,一把劍淩空飛了過來,將雷沁手中的匕首擊飛了。

杉琉雲鬆了口氣,就見那兩個打的你死我活的人衣衫破爛、臉上到處是傷痕的站了起來,修月朝著杉琉雲就叫道,“雲,過來!”

杉琉雲奮力掙脫,腳尖點地,急速朝顏封絕和修月飛了過去。

“還記得我們當初練的那部秘籍嗎?”顏封絕冷眸盯著再次朝他們襲擊過來的烈風、雷沁,問站在他身側的兩人道。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同時開了口,“記得。”

“秘籍有言,第一招可破幻術,使人恢複神智!”

“絕……”杉琉雲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鮮紅的衣袍在陽光下無比耀眼,朝著修月那張已經被打的如同被毀了容般的臉,輕咳了一聲道,“月,你呢?”

修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淡淡的勾勒出了一抹淡笑,傾城如月,“就差你一個了。”

“好!”

看台上的人聽不清三人的對話,卻見顏封絕三人站成了一排,他們不知為何心裏竟有了幾分緊張,偌大的喧鬧的看台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秦小狸站在黑衣男子的身邊,眼看著競技場上,閃現了一道破空而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