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嘿,你管不管用?不管用就拿你當晚飯喲……”
“鏘——”
鳴金之音自天邊越來,長劍破空,銀色的閃光轉瞬明滅。
歸衍站在幾步外的樹下,淡淡道:“走罷。”
石策張張嘴,沒磕巴出半個字,趕緊乖乖跟上。
傍晚時分,又走到鬆林邊緣,兩旁的山壁向中間收攏,積雪比另一頭還要深得多,幾乎齊膝,但雪下的土地凍得非常硬實,石策會點輕功,但是不牢靠,他平日裏打劫也不需要這個,他想跟歸衍解釋解釋,但對方始終領前幾步,沒給他機會。
兩人向一邊山岩靠攏,山洞很多,大都很小,找了半個時辰才找到。好在打獵是不愁的,石策雖然失了弓箭,但隨身還有匕首,掏個麅子窩兔子窩什麼的很是手到擒來。等他打獵完回來,歸衍已經將火生好,石策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把獵物去了皮毛串起來烤火。
歸衍道:“此處往南不到十裏有一處山隘,過去之後翻過兩座矮山便是狼蒿山腳,你若是腳程快,明日此時可以到山寨。”
聽的那人愣了愣。
“叨擾多日,無以為報,今晚就此分別罷,”歸衍說著站起身離開,“保重。”
石策傻了,“噌”地跳起來抓住他的手,“你不能走!”
“嘶……”歸衍輕輕吸氣,往回抽手,沒抽[dòng],“放開。”
石策鬆開,那隻手上的傷口又被他弄裂了,血漬浸透出來,手心那裏的布條已經暗紅。
“給我看看,”他改為抓住手腕,“你這樣纏不行,得上藥。”
歸衍麵露不耐煩的神色,“讓開。”
“別走,是哥不對,”石策小聲哄道,“給你道歉,別走嘛衍衍。”
“讓開。”歸衍掙脫了他。
男人高大的身影堵住去路,“哎哎別那麼小氣,你看哥平常對你多好呀,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你,就今天惹了你不高興,別計較了,咱明天一起回去。”
沒等到對方作答,又聽他道:“回去給你做蛇羹,我今天在路上捉了好幾條呢。”
“……”
歸衍說不出話來。
這人啊,總有辦法哄你開心。
天涼了總要問候冷不冷,下雪了總要囑咐夜裏關窗,晴天時幫忙抱了被褥去曬,不開心時變著法兒逗樂,一天三頓都記得問候吃過沒有,送衣服送馬送小玩意兒,哪怕他不在身邊,都知道他常常惦念著你。
怎麼叫人忍心。
歸衍漠然道:“我無須你討好。”
石策小心地把布條拆開,“唔,哥這輩子活到現在,還沒對幾個人這麼好過,別的不多說,回去千萬要給我打幾張白條。”
他仔細地擦拭血跡,把隨身帶來的傷藥撒上,重新包紮,嘴裏還念叨著,“其實嘛,哥看你高興,哥也高興,整天就想圍著你轉,魔怔了似的……”
那語氣溫柔得令人心酸。
歸衍不由地↓
男人莫名地抖了抖。
“那種石玉蝶對於醫治熱毒有奇效,在西方諸國可以抬到市價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