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遠山優手裏捧著茶杯,愣愣地看著自己,一副被驚到的模樣。
他剛才說了什麼?
天地良心!其實他就是想安慰一下這個偶爾會害怕住在老宅裏的孤獨少女啊……但是他怎麼能說出來勸她出去打打球這種話呢?!明知道遠山優的投籃技術之爛,自己還這樣說……
打什麼球啊!球打她還差不多!
少女震驚地表情好像是在說:三井壽,你實在是……太遜了!
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暗罵自己的三井壽,眼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不行,說什麼也要把場子圓回來,不然在遠山優的眼裏,自己就隻剩下打球很棒這一個優點了……
……不對,正是因為自己引以為傲的球技,才會用籃球把遠山優的額頭給砸腫了的……!
內心已經開始混亂地打群架,三井壽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急於開口道:“那個……啊,對了,剛才我聞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好像是……”
“你聞錯了。”遠山優不顧失禮地打斷他的話。
“可是……”
“你聞錯了。”說起謊來眼也不眨,遠山優依舊否認地斬釘截鐵。
三井壽:“……”
還能不能給他一個挽回尊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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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將棒球帽歪著戴的百惠提著小行李箱空降遠山宅,穿著圍裙的遠山優打開門迎她進來後,又飛快地跑回廚房。
“百惠你自便就好了!”遠山優在廚房裏喊了一句。
“安啦安啦——”百惠放好鞋子,將行李箱拉到二樓遠山優臥室的隔壁房間裏——每年到了春假或者暑假時,百惠都會搬來遠山宅同遠山優小住一段時間,因為父母和兄姊早就移民美國,寄宿在舅舅田岡茂一家的百惠在生活上也不受拘束。
不過田岡會少了一個陪他半夜爬起來看NBA的同伴罷了。
“喲西,你還在做小點心啊!‘愛的心意’準備的怎麼樣了?”百惠蹦進廚房,隨手拿了一塊剛剛烤好的曲奇放入口中,邊品嚐邊點頭稱讚道:“不錯不錯,比上次有進步!”
而她口中“愛的心意”,指的就是遠山優一直苦練的栗子蛋糕了。
“啊,假期裏再多練習幾次,應該就差不多了。”為了方便下廚,遠山優將長長的頭發隨意綁了起來,手下攪著蛋液,嘴角揚起胸有成竹的微笑。
“……美好的假期就這樣被你浪費在廚房裏了!真是……不可理喻!呐,話說回來,你還真是沉得住氣。”又解決了幾塊曲奇餅,百惠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遠山優理了理散落到耳邊的發絲,輕輕地回答道:“因為……不想讓他認為我很隨意啊。”
所以在那天晚上三井壽送她回家時,她沒有順著他的話……就那樣告白。若隻是因為學校裏的流言,就這樣輕易地說出自己的心意,想必他的回答也不會太認真吧。
百惠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否認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據本天才少女的觀察,放假前的那幾天,三井的臉色一直是陰沉沉的,隻有打球的時候和看到你出現的時候才會變得不一樣,所以說呢,你在他心目中至少已經被提升到和‘心愛的籃球’一個檔次了。”她分析的不錯,三井壽那幾日心情確實不太爽,多多少少因為那天晚上“變相的告白”失利有關。
“不要再提籃球了。”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遠山優真的願意聽信百惠的話。畢竟那天三井壽問她一個人住會不會害怕的時候,她是多多少少有些假意流露出害怕的意味,結果他就真的開口安慰了。
……雖然是以建議她“打打球”這種憋足又令她氣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