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揚手裏的電話,對她說:“老六說可以。”
“什麼可以?”郝晴方雲裏霧裏的,他說話的風格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跳躍啊。
“我剛給陸趨打電話了,他說可以讓台小燈先住在他家。”
郝晴方瞪圓了眼睛,說:“是真住陸趨家啊?”
方於七坐在她的床上,說“當然,我從一開始就說讓她住在老六家,你以為呢?”
“我以為隻是幌子而已。”
“這有什麼好拿幌子的,你不想讓台小燈住老六家?”
差一點兒又被他套話,郝晴方及時反應過來:“隻是問問而已。”
盯著郝晴方看了半分鍾,方於七什麼都沒說走出去了。
郝晴方又開始一個人各種聯想了:陸趨為什麼會答應呢?小燈會近水樓台先得月嗎?難道說方於七已經知道小燈喜歡陸趨了?這麼做是故意的?
所以說,當一個人陷入暗戀另一個人的模式的時候,就會一葉障目,嚴重的還會思維狹隘疑神疑鬼。郝晴方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但凡有些風吹草動她都要想到陸趨。之後的很多年,郝晴方都鄙視著現在自己的一些想法。
當天下午把台小燈安置在陸趨家裏後,郝晴方總結了自己的新年第一天:一、台小燈來了;二、台小燈住陸趨家裏了;三、陸趨同意台小燈住他家裏了。
得出了以上結論之後,郝晴方深深感覺單就她的戀情來說,今年沒準兒會是糟糕的一年。
068
平淡無奇的過了幾天,過了初六,人們陸續得回到了工作崗位。雖然距離大年沒過幾天,但是好多人的生活已經走上了正軌。
之前郝晴方一直說要找個打工的地方,這天陸趨帶來了一個機會。確切地說是台小燈帶來的。
今天上午台小燈來找郝晴方,說是陸趨要去打工,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一起去?”郝晴方沒聽太懂,難道陸趨改做包工頭了?
台小燈點點頭,說:“嗯,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陸趨的一個遠親開了個店,他說可以提供打工機會的麵試。”
聽台小燈說完,郝晴方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以前都是她給台小燈講關於陸趨的事情,現在情況反過來了,變成她隻有聽的份兒了。郝晴方知道自己這麼想顯得很小心眼,可她就是控製不住。
看見方於七走了進來,台小燈問:“方師兄,你要去嗎,今天下午有一個打工的麵試。”
“不去”方於七從郝晴方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書,“我下午有事”說完拿著書走出去了。
下午郝晴方和台小燈來到了那個麵試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酒吧?123酒吧?這什麼破名字。
看到打工的地方是個酒吧,郝晴方就開始猶豫還要不要去麵試。在她猶豫的時候,身邊的台小燈叫了一聲:“陸趨。”
聞聲抬頭一看,陸趨正站在門口衝她們招手,郝晴方隻好硬著頭皮過去,三個人一起進了酒吧。
酒吧裏麵的設施都很新,應該是剛剛裝修完不久。走到了最裏麵的一個屋,陸趨說:“阿樽。”
阿蹲?這又是什麼破名兒?
陸趨側身把她們兩個讓進去,伸手關上了門。郝晴方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不是很大,感覺像是普通白領的辦公室,很難想象酒吧裏還有這樣的房間。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屋子裏站著一個男人,看上去應該比他們大不了三四歲。長相嘛。。。應該怎麼說,很嚴肅?郝晴方暫時隻能想出這個詞,倒不是那個人長得多難看多嚇人,而是他的眼神,感覺很犀利,盯著你看的時候會讓人渾身別扭。
本來以為他也是來麵試的,結果陸趨跟她們卻說:“這是餘樽,論輩分說應該算是我表叔,他就是這兒的老板。”
納尼,這麼年輕的老板?這是台小燈和郝晴方當時共同的想法。
互相打過招呼後,餘樽向她們介紹了工作崗位:“其實大致的人都已經招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剩兩個服務生,你們倆願意來嗎。”
這個老板說話的時候倒是很客氣,不像他的表情那麼冷淡。不過做服務生的話,郝晴方還是不太感興趣。要是在一般的飯店做服務員倒是沒什麼,在酒吧做服務生總感覺不安全。
大概台小燈也不太能接受這個工作,不過她的腦子比郝晴方靈活很多,問道:“餘老板,服務生就算了,不過你們這兒缺不缺個駐唱歌手?”
“駐唱歌手?”餘樽上下打量了一下台小燈,“這個我還沒有湊齊。”
兩手一拍,台小燈說:“如果你同意的話,試營業的時候能不能讓我試試,我覺得我勉強能做主唱。”
台小燈唱歌確實很好,屬於麥霸那個級別的,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隻是這麼一來,相當於隻有郝晴方一個人沒通過麵試了。
見到餘樽答應了台小燈的提議,陸趨對他說:“阿樽,其實晴方會打架子鼓,回頭你再找兩個會彈吉他的,直接組個樂隊得了。”
“也行,反正是試營業”餘樽點著頭說,“你們後天跟陸趨一起過來,試營業期間,他是暫時的領班,你們兩個有什麼事直接找他。”說完他好像有事的樣子,拿起衣服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