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她放下刀:“舒索,晴方沒有任何錯。”

“可是她喜歡你就是錯。還有,”舒索好像忽然有冷靜下來了,“陸趨,你為她解釋也是錯。”說完她竟然真的要把刀子刺向郝晴方。

這個關頭一個黑色的物體飛了過來,一下從舒索的耳邊掃了過去掉在了地上。雖然沒有像武俠片一樣把她擊飛或者一招致命,但是至少讓她始料不及。

趁著這一瞬間,郝晴方掙脫了舒索的手就要往別處跑。突然後麵過來一個人影,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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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郝晴方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整個兒扛在了肩膀上。

不會吧,好不容易從舒索手上逃脫,現在又被她的通過拎走?郝晴方暗自在心裏叫慘。

被放在另一個長椅上之後,郝晴方才發現那個人是方於七。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方於七掐住下巴問:“晴方,看我的手,這是幾?”

方於七伸著的一根手指頭,郝晴方覺得好笑,自己又不是被人下了[***]。。。看著方於七緊張的神色,她隻好回答:“這是一。方於七,你能不能先鬆開手,臉都要被你捏歪了。”

聽她這麼說,方於七才放開手:“一般人受到極大的驚嚇之後,都會出現短暫的神誌不清。看來你膽子還算是不小,”說著說著語氣就變成了責怪,“難怪看了短信之後還敢一個人來。”

“呃。。。你怎麼知道,還有你為什麼也在這兒。”郝晴方看著方於七,他果然是維基解密的,什麼都知道。

方於七伸手從郝晴方兜裏掏出手機,一邊發短信一邊說:“你撒謊的功力太低,好朋友都被綁架了還有心思回家睡覺,是個人就能看出你說的不是實話。你上了出租車之後,我一直跟著你,結果中途司機跟丟了,我來的時候你已經被舒索摁住了。”

“既然看出來了,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我問你你會說嗎。”方於七看著郝晴方反問,把手機又塞回了她手裏。

好吧他說的沒錯,郝晴方把手機揣在兜裏,又問:“你自己沒手機嗎,非得用我的,不會是又沒電了吧。”

指了指前麵,方於七說:“我的諾基亞被我扔出去解救你,估計現在它已經歸西了。”

敢情之前飛過來的不明物體是手機。

突然郝晴方站起來了,暗罵自己腦子遲鈍,現在哪兒是打哈哈的時候,她見這裏還是剛才那個公園,焦急地問:“陸趨呢,舒索不會攻擊他的吧?”

方於七沒有說話,隻是拉著郝晴方的手往東邊走。

原來他們離剛才的事發地不遠,隻是被灌木叢擋住了而已。

到了剛才驚心動魄的地方,郝晴方被眼前的畫麵整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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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有點兒神經兮兮的舒索,此時正坐在長椅上哭泣,匕首就掉在地上。而身前的陸趨站在之前的位置,一言不發。

人在受到過度的驚嚇之後,會短暫的選擇性忘記危險,這是大腦的一種保護機製,這就是為什麼郝晴方剛剛脫離危險之後,還有心情和方於七插科打諢的原因。

現在又麵對了舒索,剛才的恐懼全部湧上心頭。郝晴方心有餘悸,不敢靠近舒索,隻是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

旁邊的方於七一把抓住了郝晴方拿手機的手,說:“別報警,如果你不想難過的話。”

郝晴方覺得很疑惑,這個女人先是打昏了台小燈,又綁架了自己,如果不報警的話她才會難過。

見她依舊打開了手機,方於七放下了手。

站在前麵的陸趨聽見了身後的對話,扭過頭對郝晴方說:“晴方,不能報警。”

這時郝晴方才停下了動作,說:“為什麼不能報警,就因為她是你的前女友?”

“晴方,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報警。”陸趨竟然在求情。

這實在是太好笑了,難道看在你的麵子上,就要對一個犯罪未遂的人不追究任何責任嗎?

郝晴方沒有收起手機,而是說:“陸趨,這個女人,我不管她是你的前女友舒索還是其他的什麼人。她之前打暈了小燈,剛才又想殺了我,現在小燈還在她手裏。陸趨,哪怕不是為了所謂的正義,哪怕我和小燈隻是你不認識的陌生人,隻要你心裏能辨別是非,你也應該讓我報警。”

陸趨扭頭看了看還在哭泣的舒索,又回頭對郝晴方說:“晴方,我之前已經報警了。現在小燈已經找到,阿樽帶著警察正在醫院做筆錄,小燈並不知道誰綁架她。這次就算我求你,不要告訴警察舒索是嫌犯。舒索她隻是精神有些失常,不是真的要傷害你們。”

簡直是不可思議,麵前的這個人還是陸趨嗎?

“所以我就要當這件事沒發生嗎,我和小燈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現在舒索就在這,我不報警,還要等到她消失再告訴警察嗎?陸趨,你和我記憶中的那個人,不一樣。”郝晴方說完就撥出了號碼,她覺得失望極了。

為了阻止郝晴方報警,陸趨竟然拿走了她的手機,說:“晴方,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

方於七把郝晴方拉到身後,把手機從陸趨手裏拽回來,說:“陸趨,早知道會是這樣,我之前絕對不會發短信讓你也過來。我不會讓晴方報警,現在把那個女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