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看著陳尚書手裏麵的信,直覺讓她起了警惕心,並不是信上麵有什麼毒,而她對信裏麵的內容起了警惕心,就算是她沒有看,但是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牢房裏麵的官員眼神熱切的看著她,那種熱切讓她頭皮有些發麻,覺得他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哦,是嗎?”
沒有說多餘的話,沈七七將陳尚書手裏麵的信拿了過來,她將信打開看了裏麵的內容。
果然,她的直覺有時候還是派得上用場,這信裏麵的內容的確是非常的不好,就算是她對於信中所寫的人沒有任何的印象,當然,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印象,也知道這信不簡單。
“抱歉,這信中所說的人本宮實在是想不起來,本宮何時有這樣一位叔叔,若是你等得及,本宮倒是可以去信一封給阿弟,讓他想想。”
牢房中的官員聽到她的話後有些發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從她的口中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怎麼會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長公主殿下,您不要開玩笑了,賢王可是先皇的弟弟,您怎的會不記得呢!”
“可能是本宮當時還小,所以才不記得,況且,本宮的記性向來不怎麼好,都不在這麼多年的人,本宮又怎會記得呢!”
沈七七就算是沒有記憶,但是她也可以自己推算,以先皇的脾性,怎麼可能還會留著一個賢王在自己的身邊呆著。
作為一個踏著眾多屍體上位的皇上,他肯定不能夠容忍自己的臥榻還有別的人虎視耽耽,更何況這個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天家無親情,就算是他是自己的兄弟,若是他有覷窺皇位之心,恐怕先皇也會毫不猶豫的斬於劍下。
“賢王?不可能!!”
陳尚書的表現倒是比沈七七要激烈得多,他對賢王倒是頗為了解,畢竟他也在朝中這麼多年,的確是聽聞先皇有一弟被封為賢王,後來似被敵國擄去,在戰場上麵英勇就義。
一個死了這麼多年的人突然出現,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不可信,而且這信為何會在一個小官員的身上。
“長公主殿下,賢王是先皇的弟弟,也是您的叔叔,而下官與賢王有幾分親戚關係,這九轉八轉的自然也與長公主與幾分關係了。”
這人看到陳尚書的表現,原本有些慌的情緒倒是鎮定了不少,至少在陳尚書這裏,這人得到了些安慰。
看,還是有人記得賢王的,賢王這個人在有些人的心裏麵還是存在的。
“怎麼,陳尚書對這位賢王似乎是很了解,能否說給本宮聽聽,不過就不要在牢裏談了,這裏的環境似乎不太好,我們還是去宅子裏麵談吧,至於牢裏麵的這位,天子犯錯與庶民同罪,就算真的是皇親國戚,該死還是得死,是吧!”
沈七七看著牢內的人臉色變了變,隨即頹然的坐到了地上,她和陳尚書很快出了牢房。
馬車裏麵誰也沒有說話,直到進了宅子入了屋,屋裏的溫暖讓兩個人凍僵的身體暖和起來了,陳尚書才開口說起了賢王的事情。
“賢王曾是先皇的二弟,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賢王被敵國擄去,先皇親自上戰場想要將賢王贖回來,誰知他竟大義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