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看起來很安靜,百姓的生活平靜,說話的聲音也不高,街市比不上京城,也是有不少人在往來,白元蘇按照墨炎的吩咐,把軍隊駐紮在城外,他隻是帶了幾個貼身護將,騎馬進程,沿路走來,白元蘇的感覺就是算是安居樂業,他以前來過邊城,當時的邊城很混亂,百姓上街都是匆匆忙忙,眼神緊張慌亂,買菜都是買一個月的,最好就是不用出門。
“白將軍,殿下命我在此等候,請隨我來。”青城站在半路上,見到白元蘇,立即上前行禮,白元蘇舉手攔住青城,墨炎要他微服進程,肯定有他的用意,自己也不想張揚。
白元蘇知道青城的性格,隻要墨炎沒有吩咐,他不會說半個字,一路行來,白元蘇心裏隱約有了主意,大概猜到墨炎的用意。
等到了驛館,青直接帶他去到墨炎在二樓的房間,房門開著,顯然就在等人進去,白元蘇站在門檻外,見到了裝扮和一般人家沒有區別的墨炎,就算是布衣素裳,與生俱來的高貴光華還是無法掩蓋,月白色的錦緞長袍,腰束深藍色的暗花腰帶,稍微下陷的星辰一般閃亮的眼眸足以傾倒萬千少女,高挺的鼻梁完美地鑲嵌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頭上的長發用墨藍色的發帶束起,站在窗邊,手裏拿著一卷書凝思。
此刻的墨炎更像儒雅出塵的書生,不像行軍帶兵的大將。
“白將軍,一路辛苦你了,想來你也收到我給你的密件了。”墨炎似乎沒有聽到白元蘇進來的聲音,對著窗外的幾叢翠竹說話。
“見過殿下,殿下給臣的密件已經燒毀。”白元蘇邁進房間,對著墨炎低頭拱手。墨炎回身,用手裏的書卷抬起白元蘇的手腕。
“將軍不用多禮,你知道就好,此次要你前來不過是做一個幌子,這個邊城,太不安靜。”墨炎的眼神一橫,青城立即把門關上,而桌上已經放了兩杯清茶,墨炎一早就準備好了。
“殿下的用意是好,隻是邊城龍蛇混雜,西邊是沙漠,東邊就是和宣陽國接壤的寧城,邊城夾在中間,不太好作為,以前的官員都是以保命為上,根本就不把邊城的治理放在心上,這也是臣的失職,以前臣曾經經過這裏,要是當時臣能……”
“不是你的失職,你沒有派駐到這裏,這次我也是接到密報,這裏的流匪似乎和沙漠裏的飛沙族所利用,想侵占邊城,邊城雖然看著亂,還是我們天月國很重要的關卡,要是失守,對等於天月被打開一道大門,以後物資的運送和駐軍都是很麻煩,我這次是快刀斬亂麻,處理了過百的流匪,我把他們的人頭掛在城門,就是想殺雞儆猴,我已經命人寫好了皇榜,說明是處理流匪,也命人把流匪的臉全部都毀了,看不出真容,不出一天,飛沙族就有人進城喊冤,說示眾的流匪中有自己的兒子,他的兒子是無辜的,說我們亂殺無辜,邊城當時是被攪得雞犬不寧。”
墨炎想起當時的情況,眼眸就射出比寒冰還要冷上三分的目光,當時那些人就是想攪動局勢,就是要邊城不穩,跪了一地的百姓,個個都是磕頭磕到頭破血流,恨不得要把墨炎圍起來一口吃掉,墨炎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麵,一看就知道背後有人指點,平頭百姓不會如此大膽在驛館門口哭喪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