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說什麼,朕不明白。”蕭霽景笑笑,又左顧右盼,沈七七拉起水袖,一掌拍在桌子上,蕭霽景嚇了一跳,身子震了震,還想轉頭不看沈七七,沈七七另外一隻手拉住蕭霽景的衣領。
“皇上,你最好就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再不說,我就把送你的青蛙收回,再把你的蟋蟀全部踩死,夜夜夜半早朝。”沈七七知道蕭霽景的七寸,一口氣說出來,蕭霽景嚇到雙手擺動,眼睛都瞪大了,圓圓的臉蛋都白了。
“阿姐,不要,不要啊,朕說,朕說。小桂子,去把朕的東西收好,朕要和阿姐好好說話。”蕭霽景等沈七七鬆開手,急忙吩咐小桂子,小桂子趕著收拾好東西,再把其餘的人趕出去,整個大殿隻剩下沈七七蕭霽景四個人。
沈七七翹著雙手,微微低頭,從眼眶上方瞪著蕭霽景,蕭霽景覺得自己很可憐,有點委屈地開口:“阿姐,朕雖然是皇帝,也還是孩子,你不能這麼對朕。”
“等你說完了,我再好好疼你,快說!”沈七七不吃這套,蕭霽景越是拖延,她的心裏就越是擔心,不知道墨炎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蕭霽景心裏歎息一聲,把自己前些日子陸續收到的消息告訴沈七七。
白元蘇從邊城回來的路上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天月近半的精衛,種種跡象顯示,懷疑是墨炎指示白元蘇帶著精衛找地方隱藏起來,意圖謀反,同時飛沙族送來信函,指責墨炎以剿滅流匪為名,實際是想滅了飛沙族。
飛沙族的首領在信裏告訴先帝的親弟弟賢王就在他們的族裏,已經迎娶飛沙族的女子為妃,本來賢王準備回來天月,不料墨炎竟然大肆屠殺飛沙族的人,誣陷他們是流匪,飛沙族要求追究墨炎的責任。
“白元蘇失蹤,怎麼會成了墨炎想謀反了?”沈七七立即反問,她的腦筋轉得很快,隻要能聽出一絲的漏洞,她就立即追問。
“白元蘇是在見到墨炎以後就回京的,當初墨炎寫信回來說要支援,結果白元蘇去了不到兩天又回來,這就成為朝臣懷疑墨炎的原因,墨炎原來還寫了密函給兵部尚書,要求一定要派出一半的精衛,這個有何解釋?還有飛沙族指責墨炎濫殺他們的族人,要求墨炎給說法,墨炎置之不理,飛沙族如今居然把皇叔擺出來了,要是他們殺了皇叔,我們就會背負起不顧皇親,忘恩負義之徒,要是把皇叔送回來,朝裏又有人會動了心思,想念朕的皇位,對於百姓來說,又是一場動蕩,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皇叔依然留在塞外,留在飛沙族,朕情願年年送東西過去,隻要彼此相安就成。”
蕭霽景緩緩說出的話使沈七七的情緒冷靜下來,蕭霽景雖然是孩子,可畢竟也學了不少,而且身份特殊,作為皇帝,他必須比別人更快成長,想不到居然能想出如此深刻的道理,正想稱讚兩句,蕭霽景下句就使她想舉手狠狠揍蕭霽景一頓。
“這都是陳尚書告訴我的,他給朕分析了情勢,朕覺得很不錯,阿姐覺得哪裏有錯?”蕭霽景的臉圓圓的,雙手托著腮,撲閃一對亮晶晶的眼睛瞧著沈七七。
“陳尚書還說了什麼?”沈七七壓下心裏無奈又氣憤的情緒,她同時在腦海裏迅速搜索關於這個賢王的資料,很用力去想,也隻是記得這個皇叔在自己很小的時候見過幾麵,其餘的就沒有了記憶,這個沒有記憶的皇叔,為何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