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這就是我家的銀兩,保證來路明確,你要是不信,我保證,你兩天以後就會知道,我寫給你我的地址,你可以兩天以後去找我,我可以加多五萬兩銀子作為擔保。”男子從窗台下的桌子拿過筆墨,隨手寫下一個地址,沈七七對京城的道路不熟悉,見到地址有具體到門牌,她小心地吹幹墨水折起來放進袖子裏。
男子對沈七七的田契地契是看也不看一眼就放進懷裏,仿佛是幾張無關緊張的小紙片。他又拿出一張五萬兩的銀票,遞給沈七七,沈七七搖頭,沒有接過。
“不是我的東西不會要,祁昭,你給我叫花先醉的掌櫃過來,你先給我看看。”沈七七對祁昭吩咐,再把銀票遞給祁昭,祁昭認真看了看,把銀票給回沈七七,並對沈七七點點頭,祁昭再去掌櫃叫來,祁昭給了掌櫃一兩銀子,掌櫃也認真看了,確定是真的。
沈七七再一把拉過掌櫃,在掌櫃耳邊嘀咕幾句,掌櫃看到沈七七給自己塞的銀子,點頭答應,嘴裏不出聲,低頭出去了。男子也不追問,就在一邊悠閑地品茶,望著外麵的滿園春色,神態悠閑,還給沈七七倒了一杯花茶。
“行,做生意講究信任,我就信你一回,這頓我做東,你還想吃什麼?”沈七七想著不管怎麼樣,先把眼前的難題應付過去,自己是天月的長公主,要真是賊贓,自己還為民除害了,想到這裏,沈七七不自覺地笑了,腦中浮現自己成為為民除害的女英雄的壯觀畫麵,走到大街上,民眾不斷向自己歡呼,對著自己拋灑鮮花和銀子,這個畫麵真是太帶感了。
“我想問問你吃了什麼,這麼好笑?”男子半站起來,湊到沈七七麵前,他的臉在沈七七的眸子裏驀然放大,沈七七嚇了一跳,本能往後退去,男子的手及時壓住沈七七的後腦,沈七七後知後覺,差點就用腦袋去親吻地板了。
“我就是……就是想你叫什麼名字!”沈七七腦袋轉得很快,對方是好心不讓自己往後摔,自己總不能伸手推開對方,她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點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男子把沈七七的頭壓住,越拉越近,沈七七從他的眸子裏見到自己驚慌失措又手足無措的模樣,要是男子敢親上來,她就把隔在兩人中間的桌子推過去,就算對方的後腦吻地也無所謂,敢輕薄她,四十萬兩都算少了。
沈七七的眼瞼都緊張起來,雙手緊緊撐住桌子的邊緣,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手上,等待最後的時刻,她要讓對方知道,她不好惹。
“我叫什麼,你看銀票就知道了,我的銀票和馮四娘的不同,隻認銀票不認人,隻要有銀票就可以提銀子。”男子看清楚沈七七眼裏的倔強和防備,心裏覺得好笑,就在兩人相距三寸的時候,忽然鬆開手,沈七七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如果不是手抓住桌子的邊緣,她就要摔倒在地了,她想不到男子在最後關頭鬆手,她鬆了一口氣,她一時忘記了祁昭就在外麵。
“你怎麼知道馮四娘的事?”沈七七放鬆的警惕又起來了,雙眼鎖定在男子臉上,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男子點點頭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