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景手指壓住蘭花印記,他的蘭花已經褪色,隻能是在需要的時候染上顏色,如今遲牧白來到皇宮,蕭霽景要時刻記得為蘭花染色。
“長公主的手腕已經纏上了紗布,聽說是摔倒的,我已經吩咐李遊,給長公主換藥要延遲手腕的痊愈時間,最好就是在遲牧白在皇宮期間,長公主的手腕都不能痊愈。”小桂子的回答使蕭霽景非常滿意,隻要遲牧白看不到沈七七的手腕就好。
“還有,皇上,既然已經定了白樺將軍,不如,先把白樺將軍放出來?”小桂子還記著另外的事,覷著蕭霽景的臉色,小聲問道。
蕭霽景上次對白樺發火,要求白樺在規定期限內找到沈七七,他也是一時氣惱,白樺根本做不到,作為懲罰,就把白樺軟禁在後宮把登記冊翻譯出來,也有好些日子了,白樺一直安靜地做事,沒有半點不悅的表示,白元蘇對蕭霽景的決定沒有異議,進宮瞧了好幾次兒子,白夫人也送了幾次湯水進來。
“這件事,要和白元蘇說,之前白家還欠著我們蕭家的情,白樺解除和阿姐的婚約,根本就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裏,朕不能當做沒事發生,這次務必要使白樺不能拒絕,你去把白元蘇請進來。明天早上,朕要單獨見他。”
小桂子明白蕭霽景的意思,他又從衣袖裏摸出卷軸,呈給蕭霽景,蕭霽景揮揮手,小桂子打開畫卷,眼角瞄了兩眼,心裏倒吸冷氣,畫中是一個宮裝女子,穿著青蘭國服飾,站在一叢玫瑰花後麵,正在聞香觀賞鮮花,氣質優雅,樣貌可怕,上寬下窄的冬瓜臉,蒜頭鼻,厚嘴唇,小桂子近距離看到,差點就要心跳停止了。
“怎麼了?還不過來。”蕭霽景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小桂子把卷軸送上來,他自己走過去,一眼望見小桂子手中的卷軸,嚇到下巴都要掉下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難看的女子,所幸晚膳吃得不多,要不然,一定會全部吐出來,就連剛才喝下的茶水都吐了出來。
“這個女人……太難看了,你從哪來找來這麼難看的女人,朕今晚都要做噩夢了。”蕭霽景一手就把小桂子手裏的卷軸打下,滾在地上。
“皇上,這個就是你要我命人去查探的那個女人,差點就要成為你的嬪妃的女人。”
小桂子也是按住心口,心跳忽然加快,實在太難看了,雖然氣質看起來不錯,可是樣貌實在是難以入眼,如果做了皇上的嬪妃,就算不相見,就是想到有這樣一個人在皇宮,他都要做噩夢,小桂子心裏暗自慶幸,蕭霽景改變主意。
“朕就知道遲牧白不會有好事等著朕,說什麼要求聯姻鞏固天月和青蘭的關係,要把郡主嫁過來,朕還沒有娶親的年齡,本來想著要是郡主的樣貌可人,朕會考慮接受,命你及早去打探,還是有好處,就由白樺來接受這樁婚事,明天白元蘇進來,按照朕的意思去辦事。”
蕭霽景整理自己的呼吸,心裏絲毫沒有對白樺的愧疚,身為臣子就應該為皇上分憂,這是白樺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