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雪本能地抓住長劍,想從地上起來,蕭庭萱幹脆一腳踩在地上,一腳踩在蘇沁雪的身上,想把劍尖完全插入蘇沁雪的心口。
“還不過來幫忙!蕭霽景要你殺人,你就用這個人代替我!”蕭庭萱喘著氣,瞪著白樺,白樺被她的氣勢所震懾,竟然走過去,把劍尖插入蘇沁雪的心口,蘇沁雪的雙手握住劍刃,瞪大眼,滿目都是不甘和不解。
蕭庭萱喘著氣,鬆開手,坐在地上,按住心口,望著白樺,竟然放聲大笑:“你這個憨小子,竟然是白元蘇的兒子,白元蘇沒有你那麼沒用,殺個人都不利索,當年你爹殺的人可不少,一刀過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真是沒用。過來,小子!”
蕭庭萱對白樺招招手,白樺居然如同被催眠一般,聽話地走過去,伸手扶住蕭庭萱,蕭庭萱的手搭在白樺肩上,一反剛才的衰弱模樣,雖然還是全身無力,白樺感覺到一股源泉從蕭庭萱的身上湧出,如同久旱逢甘露的爆發。
白樺覺得自己釋放出來的不僅僅是蕭庭萱,被殺的蘇沁雪的心口湧出的鮮血帶著溫度漫過他們的鞋子,蕭庭萱的眼裏,綻放出萬點火花。
碧空如洗,萬裏無雲,嚴冬時節,暖融融的陽光照射大地,蕭霽景來到墨炎墜下的山崖底,洶湧的河水拍打兩岸,渾濁的河水湧上兩邊的鵝卵石之間,長年累月的打磨,鵝卵石無比光滑,處在兩麵都是陡直的懸崖邊,外麵的寒風吹不進來,河水不結冰,奔流不息。
蕭霽景蹲在河邊,插手入河水之中,冰涼的河水從指間穿過,撞擊手心,蕭霽景的眼穿過河水,望向河床,西涼河河水不深,河底盡是尖銳的石頭,小桂子已經探過,不到三丈,墨炎從萬丈懸崖墜下,就算會遊泳,河水的深度無法化解墜勢,墨炎必死無疑。
“皇上,那晚我們就是在上麵,殿下就是從那裏墜下,從距離這裏不遠處找到的屍首,已經運回京城,由於臉被石頭割傷,又泡了水,認不出原來的模樣,衣裳的確是那晚殿下所穿的衣裳,沒錯。”
小桂子在蕭霽景身後回報情況,穀底周圍地勢險峻,陡峭難行,蕭霽景堅持要來現場勘查,費盡辦法也是過了四個時辰才從外麵進來,他們還是從宮裏出來,在外麵的山穀住了一晚,如果一直不休息進入山穀起碼要十六個時辰,而小桂子的手下找到墨炎的遺體,已經是他墜崖的一天以後了。
“朕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墨炎是多麼厲害的人,怎麼會輕易就死去。”蕭霽景抽回手,回想幾天前的那個夜晚,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和墨炎相處多年,墨炎在蕭霽景心中是不可超越的存在,他怎麼會輕易死去?
“皇上,不管墨炎多厲害,一切都在我們的算計中,墨炎再厲害,也不能避得了,那晚,這麼多人親眼看到墨炎墜崖,不會有錯,這裏的峭壁也是經過我們精心挑選,中間沒有任何樹枝之類的可以借力,墨炎隻能是死。”
小桂子安慰蕭霽景,他親自帶人搜索河底,在西涼河的下遊找到墨炎的遺體,一眼就認出是墨炎,墨炎腰間懸掛的玉佩,不管何時都不會離身,那具屍體就是墨炎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