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在此看了這麼久,是不是覺得很好玩?”芍藥公子在距離沈七七不到一丈的地方停住,一手拿著折扇擊打另外一隻手的手心,看似無意慵懶的動作,手指縫飛出細如銀針的暗器,破風對著沈七七飛去,沈七七一動不動,隻有靜止地站著才是對祁昭最好的幫助。
祁昭抬起手裏的劍鞘,手腕轉動,劍鞘轉成圓圈,擋住暗器,所有的暗器都沒入旁邊的大樹的樹幹裏,穿過樹幹,飛到後麵另外一株隔著兩處房屋的大樹。
祁昭心中暗為喝彩,他不過是借力打力,轉移了對方的內力,使暗器飛向樹幹,沒有想到對方的內功修煉到如此出神入化,內力如此深厚,對方已經發現他們,再躲藏起來沒有意思,祁昭首先從陰影裏走出來,沈七七跟在他身後走出來。
在見到芍藥公子的藝術按鍵,沈七七覺得恍如隔世,仿佛見到了當初的東坡先生,一樣的美麗陰柔,溫柔嫵媚,不過他的肌膚比東坡先生要更加白皙,而氣質要更加高貴,東坡先生對應的是市井平民需要的氣質,而這個芍藥公子是出塵脫俗的優雅典範。
“原來是海棠公主。”芍藥公子見到祁昭沒有意外,倒是見到沈七七,稍微打量,他手裏的折扇停止擊打掌心,對著沈七七綻開一個美麗的笑,仿佛春天從他的笑容裏全部流出,明媚,燦爛,陽光……沈七七覺得芍藥公子就是春天,他站在隨便一個地方,春天就在那個地方,笑容帶著某種魅惑,仿佛覺得對方的眼裏就隻有自己一人。
沈七七和祁昭對視一眼,對方果然厲害,沈七七做男裝打扮,盡量掩飾自己的容貌,對方居然可以認出自己,果然厲害。祁昭全身的肌肉緊繃,隨時準備帶著沈七七離開危險的地方,眼角四處掃視,沒有發現異樣,不清楚郡王是不是在周圍布有埋伏。
“原來是寧逸郡王,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果然是美男子。”沈七七也笑了,眼神牢牢鎖在芍藥公子的臉上,她記得在遲牧白給的冊子裏有說到寧逸郡王,他是皇上的表姐的兒子,表姐是周太後的妹妹的女兒,他自幼就失去父母,皇上為了安撫周太後,就封了他一個郡王的封號,按時領取俸祿,好好活著就行,長相出眾的寧逸郡王一向是很多女子的夢中情人,可惜他是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郡王,朝中很多大臣為利益著想,根本就不考慮和寧逸郡王接親。
“皇上賜封柳小姐為海棠公主,還畫像公告朝廷,我也得到了一份,公主比畫像的更加美麗,對於公主,才是聞名不如見麵,不知道為何公主會在此處出現?莫非公主想體察民情?”寧逸郡王,沈七七還是習慣叫他做芍藥公子,對著沈七七就是一臉明媚燦爛的笑。
“對,我既是柳禦醫的女兒又是海棠公主,禦醫院那邊有人上報朝廷,百姓很多人身上出現癢痛現象,我出來走走看看情況,正好遇上郡王的義舉,郡王好啊。”沈七七一時想不到理由,隻能按照寧逸郡王給的台階往下走。
她說的也是實情,明羽和遲牧白都希望她能查清民間的百姓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痕癢現象,是不是真的隻是缺乏檸椒的原因。
“不知道公主查看完畢沒有?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公主喝茶?”寧逸郡王用折扇指著不遠處的茶館,沈七七正好站得累了,不顧祁昭的眼神阻止,一口就答應了寧逸郡王的邀請,兩個容貌出眾的男人就前往前麵的茶館,在行走中途,不時有驚豔的眼神投向他們,當然,望向芍藥公子的傾慕眼神更多,沈七七也不在乎,最好就是全部都不要看自己,她就是不想被人發現,越是低調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