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內容多樣,有人物和花卉還有景物,祁昭對畫工一竅不通,就是覺得看上去比較生動,他再環視一周,沒有發現異樣,就回到沈七七身邊,把自己的發現告訴沈七七。
沈七七輕輕敲敲門,裏麵傳來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沒有人來應門,再過了一會,沈七七再輕輕敲敲門,裏麵終於傳來移開門栓的聲音,而伴隨著開門聲,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祁昭本能反應想出招,被沈七七拉住手臂。
“這是自我保護的反應,她不會說話。”沈七七低聲對祁昭喝道,祁昭趕緊退在一邊。
握住匕首的人就是祁昭看到的姑娘,清亮的眼眸瞪著沈七七,見到對方是女子,眼中的警惕稍微鬆散,手還是緊緊握住匕首。
“姑娘,我是受人所托而來,能否進去說話?”沈七七說出了許幸然的名字,女子頓時愣住了,沈七七再重複了一次,又說出了兩人第一次見麵,兩人都喜歡的一幅畫的名字,女子相信沈七七的話,放沈七七進來。
沈七七走進去,小小的架子擺滿文房四寶,雖然看起來有點舊,也是幹幹淨淨,纖塵不染,每一樣東西都收拾得極好,掛著六幅畫,有三幅是水墨山水畫,沈七七想了想,望向後麵的畫架和旁邊的架子,上麵隻有幾碟很少的顏料。
“他要你來做什麼?你是他的娘子?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女子見到沈七七望著周圍的環境出神,趕緊在一張草紙上用毛筆寫了一句話,放在沈七七麵前,沈七七知道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以為是來尋事。沈七七注意到對方的頭發是前半部分梳起來,後半部分放下,仍然是姑娘的打扮,沒有成親。
“我不是他的娘子,他還沒有成親,我是來送東西的,這是他送給你的畫,還有這個,是他送給你的。”沈七七從祁昭的手裏拿過一個卷軸和一個盒子,卷軸是許幸然畫給她的,至於盒子,裝滿了金葉子,許幸然希望姑娘可以過上好日子。
“許公子說隻和你見過幾麵,卻已經和你互相歡喜,如果你沒有成親,你願意接收畫卷就留下,要是不願意,我就帶回去,至於金葉子,希望你能過上好日子,你和他,也許是有緣無分,他知道你孤苦伶仃,不想連累你,我是他的朋友,來替他傳話。”
沈七七不知道姑娘是因為家境貧寒沒有成親還是因為等著許幸然沒有成親,隻能按照許幸然的話去說,姑娘望著沈七七,眼眸在微弱的燭光中仍然是澄清如水,缺少保養的皮膚蠟黃缺水,幸好麵容小巧,看起來年紀不算大,如果和羸弱的許幸然站在一起,看似比許幸然年紀要大,雖然據說姑娘比許幸然小三歲。
“畫我可以留下,金子不能要,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日子清苦還算自得,一個人吃飽就成,我拿著金葉子也沒用,要是我的生活忽然好了,周圍的人不知道會如何看待我,太傅大人也不知道會如何對付我,當初我答應過太傅大人,不會再和公子有任何接觸,他才沒有對付我,如果此時我的生活改善,他定然會懷疑,請轉告公子,我們此生,即使注定有緣無分,我也很慶幸認識過他。”